忽然的她就笑了,笑的很大声,眼泪水都笑出来了。
徐晚笙,你在做什么呢?
他死了。
他真的死了。
在你怀里死的。
徐晚笙笑着笑着就又哭了起来,愣愣的坐了好一会儿,背后因为中了一箭,一直流着血。许久都没有止住,所以越流越多,她却全然感觉不到疼痛。
忽然的放开了怀里的盛瑾瑜,浑身是血站起身来,已然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他的。
有些站不稳,身子发抖的朝着单舟笑道:“单公子,你的大恩大德,我徐晚笙这辈子……”
“没齿难忘。”
单舟一愣,随即又笑了,笑得狂妄,“他已经死了,再也没救了。倒不如你求求我,让我给你医治医治,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救救你。你再不止血,你也会死。”
徐晚笙没理他,只是又重新坐了下来,看着盛瑾瑜,突然紧紧的抱着他,将他的手又贴回自己的脸上,泪水再一次无声的留下来。
“傻的人是你,以后别再这么傻了,也再也不要遇见我了……”徐晚笙低声喃喃的道。
“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徐晚笙悲恸的说着,突然只感觉背后再一阵巨痛,眼前一黑,再也没有意识。
很久很久,在徐晚笙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觉得浑身滚烫,喉咙也像火烧一般,又痛又干。
很快,周边就已经有人走了过来,徐晚笙只觉得眼前一道亮光,无比的刺眼睛,好一会儿,才看得清楚了些。刚想要动一动身子,可身子稍稍移动了些位置,就“嘶”了一声,背后传来一阵剧痛。
她怎么了?
渐渐看清面前的人,是她熟悉的面容,沈屹城,她甚至能看清他面上带着惊喜的笑容。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上京吗?徐晚笙有些疑惑,那她自己……
她在西元与南楚的边境。
她忽然想起来,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她梦见盛瑾瑜死了。明明是个梦,可那个梦却那样真实,真实的她现在都能一点一滴的将过程想起来。
眼角又滑落了泪下来,沈屹城见她哭了,连忙端着手中的汤药迅速的走道她面前,急急的道:“笙儿,怎么了?是不是痛醒了?”
“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徐晚笙看了沈屹城好一会儿,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她刚刚开口,声音粗哑,难听的不像话,绕是自己都吓了一跳。
沈屹城在她床边坐下,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于是低声哄道:“笙儿,是不是太疼了,我这就去请大夫来。”
在他从南楚赶来的时候,刚到达军营,又听得盛瑾瑜出去了,在知道了位置之后,于是便带了人马不停蹄的赶到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人了,她的笙儿正浑身是血的倒在盛瑾瑜的身上,一阵又一阵的刺鼻的血腥味传来,草地上满目苍痍,到处都是箭。
在那一刻,他吓得魂都快要没了,抱着笙儿连夜在客栈住下,又给她上了药,找了大夫给她把背后的箭给拔了,又在她床边守了几天几夜。
大夫说,能不能醒来都看她的造化了……虽然箭没有射中重要部位,但却因为流血太多,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伤口恶化的严重,所以一直高烧不退。
他提着一颗心,没日没夜的守在她身边,现在看到她醒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徐晚笙见他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跟她转移话题,她突然只觉得的胸口一震阵痛,脑海中的思绪渐渐清晰了起来。
忽然,她吃力的将身子坐了起来,紧紧的抓着沈屹城的衣袖,她听见自己不住的颤抖的声音小声问道:“表哥,盛瑾瑜呢?”
沈屹城闻言垂下了眸子,沉默了好一会儿,又重新端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