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帐子看了一会儿,才吃力的坐起身子来。只觉得脸上还有些湿湿的,她默然,知道自己方才肯定又哭了,抬手用袖子擦了擦。
擦完便侧过身子想要下塌,却见不远处似乎还站着一人,她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陌生男子神情惊异的脸。
她心中一惊,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随后她才慢慢想起来,就在昨天,她似乎已经二穿了?
眼前的这个陌生男子,不就是昨天她那个哥哥?
梁筱只想爆粗口,那她刚刚在梦里不会说了什么吧,还给他听见了?而且她方才分明就哭了,他也一定看见了。
荣亦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道:“欢儿,你刚刚……”
梁筱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大脑一片空白,还没等他开口,便脱口而出:“哥哥,我,我方才没说梦话吧?”
荣亦被她突然焦急的开口弄的一愣,随后慢慢走了过来,在她塌上坐下,面色平静的看着她,“嗯,说了。”
闻言这下子梁筱更加的手足无措,真的说了?她刚刚说什么了……
她如今才来第二天啊,千万别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否则日后这日子都没法过了。
手心也紧紧的揪着被子,紧张极了。
荣亦自然是发现她的紧张,他现在也满肚子的疑问,他方才分明就听到欢儿在梦里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沈屹城。
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还微微的有些陌生,但是他却知道这人是谁。沈屹城,南楚位极人臣的丞相,他的大名如雷贯耳,又怎么可能不知晓。
传闻此人心狠手辣,心思缜密,手段残忍,年纪轻轻就一路从状元青云直上,到如今的丞相之位。
明明才刚刚坐上丞相三年,可就在这三年之内,位置早已无人能够撼动。更是把已经摇摇欲坠的南楚治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还隐隐有要重新恢复鼎盛时期的趋势。
更甚的是,在西元和临近的北川,很多人都只知丞相,不知皇帝。
只是南楚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了,本来同西元关系一直都算尚可,南楚为表诚意还嫁了一位公主过来。可自从沈屹城坐上了丞相之位,就开始处处同西元针锋相对。
毫不夸张的说,就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就在前一年,西元为了探探这位丞相的口风,派了明郡王府的清溪郡主前去联姻,嫁给沈屹城做丞相夫人。
可沈屹城居然毫不犹豫的就拒绝,甚至不给丝毫的脸面,都没让清溪郡主踏进丞相府一步。很快,清溪郡主又原封不动的被送回了西元。
可妹妹身在西元,从未去过南楚,又怎么会认识他?甚至还在梦里唤着他的名字?
“哥哥,我……我刚刚说了什么?”梁筱问的小心翼翼。
荣亦微微笑着,“你在梦里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梁筱这下是整个人心都凉了半截,眼神黯淡了下来,手中紧紧揪着的被子也随之松开。
她叫了一个人的名字,想也不用想,肯定是沈屹城。她除了叫了他的名字,还说了什么话?
荣亦只觉得妹妹这般样子太不正常了,于是便也不再和她兜圈子,直截了当的问道:“欢儿,你怎么会认识南楚丞相?”
梁筱闻言呆呆的愣住了,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南楚丞相?
她刚刚在梦里叫的是沈屹城,现在他问自己怎么会认识南楚丞相。那么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到最后没有同自己一起死,最终还是成了丞相?
梁筱冲着荣亦眨眨眼睛,小心翼翼的再一次开口问道:“哥哥,你说南楚丞相,他叫什么?”
荣亦被她这么一问,只觉得哭笑不得,“你刚刚在梦里不是还叫了沈屹城的名字吗?”
闻言,梁筱怔了半响,回过神来低下了头,眼眶有些湿热。
直到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