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为师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赵子松面色平静的点头,“师父请说。”
“皇上驾崩了。”方丈面上永远都带着那一副淡漠的表情,冲着自己面前的人低声的道。
说完,就看着赵子松的表情,只见他面色极为的平静,没有丝毫的涟漪,探究到眼底,仍然是丝毫情绪都没有。
只见赵子松再一次颔首,双手合起来,点点头,“弟子知晓。”
方丈突然笑了,笑得有些高深,低低的道:“那么净真,为师就不打扰你了,早些休息。”
“是。”赵子松点头,行了一个礼,随即关上门,又重新开始敲着手中的木鱼,嘴里喃喃的念着经文。
念了不知道多久,赵子松才再一次起身,将东西小心收好,用挑来的水洗了把脸,躺回了塌上。
吹灭了一旁的蜡烛,只是人才刚刚闭上眼睛,门外就传来脚步声。赵子松眼睛缓缓睁开,却并没有动作。
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那人蹑手蹑脚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赵子松眼中仍然平淡无奇,身子动也不动一下。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人站在他塌前,突然就笑了,“赵子松,我知道你醒了,别装了,起来吧。”
赵子松并不为所动,许久都没有任何的动作,那人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任何的动静。
愣了半响,似乎有些恼怒,很快的伸手将旁边的蜡烛点上,房间里一下子恢复亮光。
赵东流,也就是曾经的东阳伯。看着眼前的赵子松一身粗布袈裟躺在塌上,睁着一双眼睛,精致深邃的面容此刻却没有任何的神采,眼底没有任何的波澜。
赵子松神情淡淡的,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方才师傅来跟他说。皇上驾崩了,他就已经猜测到,赵家的人要来了。
果不其然,师傅前脚才刚走,赵家的人就来了。
如此的迫不及待,来的如此的着急,还真是赵家的一贯风格。
赵东流见赵子松仍然躺在塌上一动不动,见到他这个父亲,也丝毫没有要同他讲一句话的意思。
一时间,他不由得有些气不过,跨了两步走上前,伸手就紧紧的揪住赵子松的长袍袈裟,喘着粗气,怒道:“赵子松,你别以为,你躲到了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
“居然跑来做和尚,你还真是老子的好儿子,可真有志气。”
“你以为,你出了家做了和尚,就逃的了吗?这是你的命!”最后一句话,赵东流说得有些咬牙切齿,发狠的盯着眼前自己这个所谓的儿子。
自从他失踪,赵家就发了疯似的找他,却怎么都找不到他的人。找了这么久,如今终于找到了,可居然是在济恩寺找到了他。
让他猝不及防的是,他居然出家做了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