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玥眉头紧蹙,眸中暗沉无比,“所以说,我父亲并没有出卖国家。”
清建国身上的那些罪名,都是假的。
赵娇点头,“之后你父亲掌握的那些证据,就变成了他里通外国的证据,所有的矛头都纷纷的指向了他,我也不请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一直到你父亲被拘留,萧林心急如焚,可是却并没有办法出面说话。”
“为什么?”连玥盯着她。
赵娇手腕上带着的手表解了下来,手腕摊开放到了她面前,“因为那些人清楚他们两的关系,建国知道的事情自然我也知道,所以抓了我,这个疤痕,是我被带走之后他们割的,用我来威胁老萧,让他没办法去帮建国。”
可是那时候赵娇不是局内人,所以她看的清清楚楚,清建国的案子牵扯的太大了,如果只是清建业一个人的举报,怎么可能会这么顺利的将一个国安处的人给带走拘留,这其中必定牵涉了很多人。
萧林那时候也不过是个普通的邢警,就算去了,也只不过是多一个人牺牲而已。
连玥看着赵娇手腕上分明的割腕伤疤,触目惊醒,当年的案子,真的也牵涉了很多人,萧林手上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想要救清建国是何其困难的一件事情。
萧晓是知道赵娇手腕上这道疤痕的,但是却从来没听过这道疤痕的由来,原来是这个缘故。
“清建业这招及其狠毒,他清楚你父亲那些年得罪了多少的人,多少的人想要置他于死地,那样的年代,公理算什么,最终他没费一兵一卒,顺利的除掉了你父亲,我被送回来之后才知道,建国在狱中自杀了,他自杀的那晚上,清老爷子因为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在医院里头就突发脑溢血,就那么去了。”
一晚上家里头连续没了两人,柳叶心里的承受压力当然可想而知,柳叶将清老爷子送到了殡仪馆之后,回去就遣散了所有的佣人,点燃了别墅。
她里里外外都浇了不少的油,半山别墅,等到烧起来的时候才有人发现,可是已经晚了,根本救不回来了。
“这件事情是萧林心里一辈子的痛,他分明是清楚建国的死到底是什么缘故,可是二十多年了,他一直都没有办法将清建业绳之以法,他到死的时候,都还是带着愧疚的,死不瞑目。”赵娇按着手上的伤疤,泪流满面。
她多么希望萧林能够活着看一眼清玥,这样的话他心里头的愧疚也许能够少一点,可是现在已经没办法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案子要想重启搜证是多么的困难。
清玥五指蜷缩,紧紧的捏着裙边,原本这个真相她能够猜到八九不离十,可是真的听到了,却真的是承受不住。
父亲的含冤而死,母亲绝望自.焚,这么多年来她的颠沛流离,罪魁祸首,是清建业,是她父亲的堂弟,嫡亲的血脉。
“我其实也愧疚,如果不是我的话,也许萧林能够拖延一些时间,你父亲也许就不会自杀,你也不会离开帝京这么多年。”赵娇看着连玥。
当年柳叶带着女儿自焚,这个消息赵娇没怀疑过,柳叶绝望无比,心碎无比,想要追随丈夫而去,可是舍不下襁褓里的女儿,所以带着清玥一燃了火把,她也是做母亲的,能够理解这样的心情。
可是上天开眼,柳叶最终还是没舍得将唯一的女儿带走,而是让她活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清玥和权璟霆走到了一起,这也让赵娇看到了希望,清建国的仇,最终还是交给了清玥。
“你不用自责,你们做了应该做的,我父亲肯定很骄傲,有萧局这么一个朋友。”连玥指尖抚过赵娇手上的疤痕。
“妈,您不用难过,现在清玥和权少的婚礼在三天后,这个帝京没人敢欺负她。”萧晓搂着母亲的肩膀安慰道。
这件事情对于她的震撼力来说,实在是太强了,没想到当年的案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