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你人实在太好了。"
“我的母亲非常害怕, 希望你能原谅她。”
“我也非常害怕, 约瑟夫。 ” 玛丽低声说, 然后拿起手机朝大门走去。
警卫把刘展丢在地上, 他伸手护住身体, 避免断掉的肋骨直接撞击地面, 可他还是痛得大口喘气。
刘展抬起头, 发现自己是在一间淋浴室里, 铺着瓷砖的墙面和地板湿漉漉的, 房间中央有个大排水孔。
很多瓷砖都已开裂, 还有一些瓷砖脱落后重新修补过, 所以虽然都是白色, 但深浅不一。
房间角落堆着水桶、 扫帚、 拖把等清洁用具,一个警卫拿着一根水管站在旁边。
他们命令他脱衣服, 刘展脱衬衫时触动了伤处, 痛得浑身抽搐了一下。 很快, 他身上只剩一条四角裤, 颜色还是雪白雪白的。
刘展咕哝着将内裤丢在地上, 拿水管的警卫打开水龙头, 刘展做好准备, 等待着扑面而来的水柱。
令人扫兴的是, 水管里的水没有猛力喷出, 而是滴滴答答地墼下一条细流, 根本喷不到刘展身上, 警卫用拇指按住水管出口增大水压, 像是要准备浇花的园丁。 刘展不由得轻声笑出来, 这个破落的国家永远不缺荒唐事。
“向伟大的总统蒂亚戈致敬。”手持水管的警卫听到这个名字, 明白了刘展的意思, 沮丧地点点头。
刘展朝警卫走去, 配合他完成工作. 刘展心里有数, 他们洗掉他身上的屎尿, 绝不是发什么善心, 但不管怎样, 即便是死, 他也得干干净净地走。
顺着走廊再往前走一点, 是另一个房间, 他们让刘展走进头刘展没穿衣服, 身上还在湿淋淋地滴水。
警卫们没有踢他, 也没打他, 他们很安静, 似乎比刘展还要紫张. 刘展走到门口时, 心里沉, 这个房间有两间牢房那么大, 虽然没有窗户, 但里面灯光明亮。 一眼望去, 会觉得这是间办公室, 一张简单的实木大书桌, 点面上几乎是空的, 只有一个玻璃烟灰缸, 书桌后是一张舒适的大班椅, 书桌前面是一把样株式简单的椅子, 十分结实。
靠墙立着一个双开门的柜子, 对面的墙上是一张伊利安地图, 墙角放了一个挂衣架。 房间里还有一个洗手盆, 旁边搭了一条毛巾。
如果这是办公场所的话, 那么里面的工作人员从事的就是最恐怖的工作, 因为除了眼睛看到的东西以外, 刘展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强烈的来苏水味道。
不是那种你在医疗机构闻到的精心处理过的来苏水味, 而是一股略带甜酸的苦涩气味, 只用于工业领域的防腐剂的味道。
房间没有铺地毯, 地板是普通的水泥地面, 跟车库一样, 只涂了一层厚厚的亮灰色油漆。
刘展注意到, 书桌前面那把椅子的四条腿全部固定在地板上。
所以, 这个房间就是刘展生命的终点。
水滴不断地从刘展身上滚落下来, 警卫推着他往前走, 让他坐在书桌前的椅上, 用结实的皮带捆住他的手腕和脚踝, 又用一条皮带从他胸前绕过去, 固定在椅背上。 他们勒紧皮带时, 压到了刘展折断的肋骨, 他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刘展再次睁开眼睛时, 看见雷恩出现在面前。
雷恩面对刘展坐在书桌上, 小口品着一杯执茶, 他换了一副眼镜, 之前那副大概还没清干净大便。雷恩的目光一点一点地扫过刘展的身体, 他的脸上有
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