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在椅子上, 两腿分开, 动弹不仔,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身上的洗澡水还没干, 又加上之前受伤后痛得大汗淋漓, 现在全身都湿漉漉的。
他知道雷恩是对, 开口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痛苦一定会让他开口 , 那么, 干脆现在开口不好吗?
现在的刘展全身像被火烧一般疼痛, 他的身体猛地拉紧, 拼命想中城皮带的束缚。 他忍不住尖叫起来, 声音持续了几秒钟。
雷恩兴致盎然地摆弄着手里的电极片, 让刘展看清他的每一个动作。 雷恩将电极片从刘展身上拿开, 疼痛开始慢慢消退, 刘展呻吟着, 把咬碎的牙齿吐出来, 他尝到嘴里的血腥味。
“很好,非常好的开始。" 雷恩说。
刘展努力想要说什么, 雷恩凑到近前, 把耳朵贴到刘展嘴边。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刘展小声说。
“太好了!”雷恩胜利地喊道。
“你一你闻起来还是一股臭大便味, 就像有人在你头上刚倒了一桶屎。"
他们彼此瞪着对方, 眼睛里充满仇恨。
刘展再次感到全身灼痛,雷恩增强了电量, 将电极片一直贴在刘展身上, 刘展全身抽搐, 身体完全失控, 他拼命想要挣脱皮带, 疯狂地扭动手臂, 鲜血从绑着皮带的手腕处不断滴落。 雷恩心情舒畅地听着刘展的尖叫声, 能够尖叫说明刘展仍然清醒。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雷恩问, “需要我把电极片向上移动吗?”
刘展喘着气大声呻吟,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身上滑落。 雷恩是对的, 痛苦是可以层层叠加的, 身上的痛楚让刘展不堪忍受,肺部如同在烈火中炙烤, 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天知道接下来雷恩会干什么, 刘展觉得自己再也撑不住了。
刘展渐渐意识到雷恩似乎在全神贯注地看着什么东西, 那是刘展的手。 电击让刘展的身体来回摆动, 他拼命扭动手臂想要挣脱时,不由自主地张开手掌, 每根手指都拼命伸展开来。 在他的右手掌心, 瘀血化脓的皮肉里包裹着一个东西, 那是秦舒送给他的手表,一直被刘展牢牢攥着。
雷恩看到棋子时惊喜万分, 忍不住喊道:“你看, 刘展先生,你什么都瞒不过我!” 他的眼睛充满讥笑, 弯下腰仔细看着刘展的堂心、 尖后伸出变形的手指去拿属于他的战利品。刘展感觉到雷恩的手指触碰到自己的手掌, 看见雷恩手腕上有个东西在闪闪发光,秦舒的劳力士表, 不, 那是秦舒送给刘展的礼物。
刘展想拿回手表, 拿回属于秦舒的东西, 雷恩这个浑蛋没有权利拥有它。 刘展聚集起体内所有残存的力量, 收紧手指, 将雷恩的手狠狠地攥在掌心。
刘展的神志还没有完全恢复, 他只是模模糊糊地意识到正在发生的事, 周围的一切都是混沌和痛楚的。 他听到有人在尖叫, 不过, 这次尖叫的人不是刘展, 而是雷恩。
雷恩想把手抽出来, 他用另一只手抓起一个电极片, 用力击打刘展, 但是电极片需要两个才能产生电流, 一个根本没用。 他又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手术刀, 慌乱中打翻了托盘, 手术刀滚了出去。“救命! 救命! ” 雷恩用力呼喊, 但是没有人进来, 警卫们从来不去理会这间屋子里传出的尖叫声。
刘展的手收得越来越紧, 他用尽身体的每一丝力气和全部的意
志力, 只想捏碎雷恩的每个指关节, 仿佛他的整个生命全部浓缩到现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