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
“万一什么?"
“真希望我能知道。"
本就破败不堪的牧羊人小屋现在快变成一片废墟了, 刘展却还嫌拆得不够彻底。
他把支撑墙壁的树枝和大木棍一根根抽出来, 选了两根比较结实的挺直木棍。 “登山手杖。”他说着把小的那根递给玛丽。
他们朝屋外走去, 充当大门的胶合板在他们面前轰然倒下,砸得积雪四溅开来。 出来后他们才意识到, 这间小破屋的作用有多大, 虽然他们昨晚在屋子里快冻僵了, 但现在屋外的空气可以用呵气成冰来形容。
这时, 玛丽突然想起她买给刘展的礼物, 她翻遍全身的口袋,最后总算找到了, “哦, 给你这个。"
“这是什么?"
玛丽递过来的是一个奖章, 纪念柏林大捷的红军奖章。
“奖章? 奖励我跟你上床吗? 你给每个男人都发一块奖章? 听说你是按十分制打分的, 可是奖章?"
他们还停留在彼此试探的阶段, 总想争个高低上下, 谁也不肯让步。
“你是头蠢猪,刘展。”
“玛丽, 那你就是.."玛丽从刘展的眼神读懂了他还没说完的话, 所有她想知道的答案都在刘展眼底。
刘展把她揽入个中, 用温暖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他们相拥在一起, 分享着对方的一切, 他们感受到的不仅是对方的体温, 还有彼此复杂交织时感情, 也包括隐藏在两人内心深处的恐惧。
“哦, 我也有东西给你。 " 刘展的手伸到塑料外套里面, 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 玛丽看见刘展攥着的手表。
“给你的, 能带来好运。”
“回家时再给我。”
玛丽看了一眼手表,摇了摇头,“你帮我保管,刘展。”
“等我们回家时,我要给你的不止一个棋子。"
“请客。”
“走吧。" 玛丽叹了口气把刘展推开, “最后到阿富汗的那里要他们背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出发了,前面的山峰被霞光染成极光。
鲜艳的红色,像是一个雪地怪兽正张开血盆大口,等着他们送上门。
他们行进的速度十分缓慢,地面的积雪上结了一层冰, 他们无从知道冰层的厚度, 所以也不知道踩碎冰面的后果会是什么, 每往前一步都等于是在进行一场生死博弈。
他们不知道冰面下的积雪踩下去是否安全, 不确定下一步会不会踩到悬崖边的薄冰, 然后一路坠入谷底。
厚厚的积雪同样阻碍了他们前进的脚步, 有些地方的积雪几乎可以没过膝盖。
太阳渐渐升高后, 融化了冰层表面, 又害得他们不停地滑倒。
尽管每前进一步都异常艰难, 但不可否认的是, 眼前的雪山有种天然去雕饰般夺目的美丽。 清晨的空气如水晶般干净透彻, 一眼可以望到几英里开外。 雪鹰在他们头顶的高空盘旋, 大风将远处山顶的积雪吹落, 随风飞舞的碎冰粒映射着阳光,发出璀璨的光芒,像一团团火焰在空中绽放。
从几百英尺的高处往下, 层层叠叠的瀑布莜冻成形状各异的冰挂, 如同无数旋转缠绕的雕像定格在空中,令人叹为观止。
他们走了两个小时后, 停下来稍事休息, 刘展整理了一下他的外套, 然后他们又走了两个小时, 他们一整天就是这样走走停停。
刘展教玛丽把雪捍成一个硬球, 放在手心慢慢融化成一潤调时小,可以喝了解渴,高海拔地区的空气寒冷干燥,每次吸气都让他们的鼻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