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换作是在一个月以前, 这种事情不会是问题,村庄以外没有人认识袁小花, 而村庄内部的人都不读报纸。 但是袁小花最近偷偷去银城跟男孩子约会, 她从一家店里偷了海报, 因此被逮捕了, 还被拘留了一夜。 见过她的人还记得她的长相吗? 如果记得, 他们能从图片上认出她吗? 感化主任可能对她有印象, 但是好在他依然在巴哈马度假, 在那里, 他不太可能看到 旧金山纪事报。
但是那个收留她过夜的女人呢? 刘展记得, 那个女人是郡治安官的妹妹, 在学校教书。 他想起了她的名字, 虽然说她应该见过几百个小女孩了, 但是也不能断定她记不得她们的长相。 说不定她记忆力很差, 说不定她也去度假了, 说不定她没有读今天的纪事报,也说不定刘展完了。
他什么也做不了,要是那个老师看到图片, 认出了袁小花, 给fbi打了电话, 那么就会有几百名特工来到村庄, 到那时候, 一切都完了。
就在风情阅读文字部分时, 刘展盯着报纸: “要是你不认识她,你能认出她吗?”
风情摇了摇头:“应该认不出。”
“我也认不出, 但是我希望我能更有把握一点。”
“我不觉得那些特工会有这么聪明。”风情说。
“有些人傻, 有些人不傻。 我放不下心的是那个亚洲女人。”朱玉婷,刘展想起了他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女人,她是那么的苗条而优雅,虽然看上去是个弱女子,但是在面对那些个会充满敌意的示威人群时,却表现出勇猛无比的坚毅。
“这个人给我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说, “非常不祥的预感。她总是能找到线索,开始发现了地震振动器的秘密, 然后又弄到了我在夏罗期间的合成照片, 现在又把袁小花揪出来了。 说不定州长麦克瑞长迟迟不表态就是这个原因。 她给了他希望, 让他觉得我们会被抓住。”“报纸上有没有登州长发表的声明?”
“没有。 报道上说, 有很多人认为麦克瑞应该跟大地之家谈判, 但是他拒绝评论。”
“这可不妙。” 他说, “我必须找机会跟他谈谈。”
朱玉婷醒来的时候, 已经想不起自己为什么情绪如此糟糕。 紧接着, 昨晚那副可怕的景象又突然浮现在脑海里。
昨晚, 她因为尴尬而呆住了。 她含糊不清地对尚志根挤出了一句道歉的话, 然后冲出了那栋楼, 脸上火辣辣的。 但是到了今天早上, 她的尴尬已经被另一种情绪代替了。 现在, 她只觉得悲伤。
她本来以为, 尚志根会成为她身后的一部分。 她满心期待着她能够更深入地了解他, 一步一步地爱他更深。 她以为他在乎她。但是这段感情很快就破碎了。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着母亲留给她的那套水上木偶, 这些东西摆在五斗柜上方的书架,她从来没有看过木偶秀, 也从没有去过华夏,但母亲告诉她, 操纵木偶的人会站在齐腰深的水
里,隐藏在幕布后面, 将水面作为戏台.
几百年来, 这些彩绘的木制玩具一直用来讲述有趣而充满内涵的故事. 每次看到它们.朱玉婷总会想起母亲安详的模样。 遇到现在这种情况, 她会说什么? 朱玉婷仿佛能够听到她的声音, 低沉而平静: “错误就是错误。再犯一次错误很正常。 只有同样的错误出现两次,
才是不明智的。”
昨晚只是一个错误。 尚志根是一个错误。 她必须把这一切都抛到脑后。 她有两天的时间来制止一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