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盯着那方绢帕,爱不释手,看得出神,全然忘了武维义还站在身旁。然而武维义此时却是心急如焚,如坐针毡一般。毕竟在城内多耽搁一刻,便是要多一分的危险。于是他便主动开口问道:
“不知道这位羌人兄弟到底肯不肯帮助在下,若是不愿帮助在下,在下这便告辞了!”
话一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去。那羌人却不急不慢的说道:
“嘿!你若要自去送死,谁也拦不住你。今日早晨,城中各处守卫就都像疯牛一般的在搜查一名潜逃在外的要犯。依我看,那名要抓的要犯就是你吧!”
武维义听到这里却是止住了脚步,回过头去看着那名青年,说道:
“怎么?难道你还想抓我去邀功请赏?哼!今日我既然落在你的手里,那就请便吧!”
只听那名青年听了武维义这番说辞,却是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柯迩震西从小走南闯北,什么样的金银财宝没有见识过!需要拿你去换赏金?你也太小看我们羌人了!锦织公主待我有恩,我们羌人从来懂得知恩图报!你今天这个忙,我柯迩震西是帮定了的......来人!给他换一套我们的服饰,我们今天的买卖就不做了,本豪今日要去看望看望我那还没过门的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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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武维义取了一套羌人的衣服,在角落里更了衣,盘了头,走出来以后众人定睛一瞧,却是各自捧腹大笑起来。
武维义却不明其中原因,那名叫柯迩震西的青年也一同与他们嗤笑道:
“你们诸夏人真是长得白白净净,当真像个姑娘家的一般,哈哈哈!”
武维义听了却是没来好气的回道:
“我们诸夏之人崇礼克己,可不似你们这般争强好斗。况且我们诸夏之人如今能够定鼎中土,靠的乃是仁王之谋。哪里用得着如你们这般的彪悍体魄。”
柯迩震西听到这里,轻蔑的笑着,摇摇头又呛他道:
“呵呵!嘴巴倒是厉害的很。你口口声声说你们诸夏人是仁王之治,如今却为何变得这般四分五裂?非但天下分裂,就连周宗兄弟之间也是互不相融,最后竟还刀兵相见!要我说,你们诸夏人当真是虚伪的很呐!”
武维义一听,却顿时一时失语,心底暗自想道:
“不想今日竟被这羌人呛得是哑口无言!不过此人也算是有些见识……而他所指的这个‘兄弟之争’难道就是说的王子朝之乱?”
柯迩震西看着武维义又朝着地上一盆碳灰说道:
“去,把这盆炭灰涂在身上。可要把露出来的白净皮肤给涂得均匀些。就你现在这副白净模样,哪有半分像我们羌人的模样!”
武维义虽然有些不悦,却觉得这人说得也有些道理,便走过去倒了一些炭灰在手中,再慢慢顺着胳膊擦拭了起来。
那些羌人又站在一旁嗤笑了起来,只见又过来两人,其中一人端起锅子便往武维义的胳膊等处抖撒起来,另一人则拿着一块麻布帮着武维义使劲的来回擦拭。没一会的功夫,武维义从头到脚只要是漏在外面的地方都被涂成了炭黑。
柯迩震西一见到武维义这副打扮,点头称赞道:
“嗯!这样子才像是我羌族好男儿嘛!”
柯迩震西又唤人找来一匹马,问道:
“你可会骑马?”
武维义原本便已经有些不悦,又瞧着那柯迩震西一副轻蔑的模样,便略有怒气的回答道:
“骑马又有何难?会骑!”
“哦?那便请上马吧?从此地去郫都还要半天光景呢!”
武维义憋着一口气,来到马的一边,却又看傻了眼,回过头去怒道:
“你这是在耍我?这马不配马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