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阿莎虽有些心动,却是终究憋着一股劲,故作出一脸的不服气,甚是有些烦闷的说道:
“唉!姐姐真是多心了……本姑娘与他非亲非故的,不过只是路人,缓不缓和又有何异同?本姑娘如今不也挺开心的嘛,待是夜郎事了,他体内的蛊也就解了差不多了。到时候,他跟他的主,我回我的族,二人从此不相往来。又何必是再多此一出?……”
杜宇看着口是心非的仰阿莎在一个劲的说着狠话,愈发觉得好笑,待其言罢,却只反问了一句:
“哦?你二人当真便要这般断了联系?”
仰阿莎被这一问突然是给问得羞躁不已,也没了再看热闹的念想。转身便是往回跑去,杜宇见状,一个劲的摇头苦笑,并是跟了上去。二人刚要入城,却被城门的士卒是往两侧驱赶,硬生生的是给让出了一条大道来。
“速速回避,快些让开!”
此时,戌僰亦是带着两名便衣的随从是快步赶来,甚是忿忿不平的说道:
“究竟是何许人也?!这派头竟是比当时毕摩入城时都要大上许多!”
杜宇立即是举起手来令其虚声,并是小声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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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声张!务必低调慎言!”
戌僰随后又向拥在身边的民众问道:
“老伯,不知究竟这里是发生了何事?”
只听得此时那位立于路旁的老叟是摇头回道:
“还能有谁……乃是乍部首领摩雅邪如今是要入城觐见国王……”
杜宇听到“摩雅邪”三字,心中不由得一颤,顿时便全然明白了过来。亏得是立即掩住了面颊,才不至于是将乔装给哭花了。
果不其然,令她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如今摩雅邪既是安然无恙,而武维义又杳无音信,那也就是说……武维义不是被杀,就是被俘了!
仰阿莎感知到杜宇是有些站立不稳,便立刻是伸手去扶,并是宽言安慰道:
“宇儿姐姐不要着急,既然武先生如今无有消息,那也就是说,兴许武先生并无大碍!亦或是正往这边赶来也未可知啊!”
就在仰阿莎言语间,只见一人跨马径直是驰入城中,甚是趾高气扬,而身后的一队士卒则是护着一辆车舆缓步而行。车舆在人群中甚是显眼,只见车舆内是端坐着一人。此人虽是一身的僰人打扮,但面目却甚是清晰明辨。
“呀!这人确是何人?这身装扮倒是古怪!”
“是啊是啊,却还从未见过穿着这般的野人呐!”
“既是野人如何会坐在车舆里?太不像样了!”
伴随着四周百姓的交头接耳,杜宇亦是往那车舆内一望。一见得此人样貌,一下子便是昏厥了过去。亏得是仰阿莎从旁搀扶,才未使她摔倒下去。
原来,后面这一辆车舆之内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武维义!只见其目无表情,一脸痴痴的呆坐在那里。披头散发,双目无神,待车舆是经过杜宇身边时,杜宇回过神来,便要冲将上去,却被身旁的戌僰和仰阿莎一把拉住。
戌僰甚是急切的低声言道:
“公主切莫心急,武先生既是还活着,那么便尚有一线生机!武先生对僰族有恩,料来王后定然不会坐视不理!公主若是现在出去,非但于事无补,而且反倒是要坏了性命!”
杜宇听得戌僰之言,亦是立刻醒转了过来。暗自惭愧之余,双目含泪迷蒙的紧盯着武维义所在的车舆。她多希望武维义此时也能看得到她,以求武维义能够得以心中安定。
但武维义两眼直瞪,一路是目不斜视,根本就不往两侧张望。
戌僰让那两名便衣随从是紧跟着囚车而去,看看武先生究竟是被送往何处。顺便再是查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