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乞讨,遥想一个多月前这位贵族威风凛凛地站在修道院门口伸手要粮食,一个曾经敲诈自己的家伙如今如此狼狈,院长埋藏内心深处的恶念正左右着头脑,他暗暗窃喜。
幸灾乐祸属于七大罪中的傲慢之罪,院长马上摆正态度,直言道:「我会救济你们。我还看到有的羔羊受伤了,我也会帮助所有的可怜人。」
「谢谢!真是太谢谢了。」
「先不必道谢。快告诉我,那些野蛮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还想干什么!」
「这……我也不清楚。pa,我很担心那些如同魔鬼一般的恶人要追击。说不定,那就是传说中会骑马的诺曼人!那些恶人已经毁灭了梅茨,也许……」男爵隐去了一些话。
卡尔梅特是被前任院长推荐、由罗马教宗批准就职之人。
在马斯河上游的这座圣米迦勒修道院,它的前身就是墨洛温王族旁支的威尔福德公爵主持修造,虽毁于战火,由由查理曼的挚友在废墟上再造。修道院的大图书馆之藏书比凡尔登的圣母教堂更多,能在此担任院长的卡尔梅特,他并不是只懂吃斋念经的高级教士。
他虽不懂战争,也能感知到那话语里的威胁。
关于梅茨城化作废墟,梅茨大主教生死未卜。这件事也多亏了眼前的维埃纳男爵的斥候侦查,卡尔梅特才获悉。
如果真是那些焚了梅茨的野蛮人,凡尔登城定然危机。
只要野蛮人有意,沿着宽敞平坦还有罗马大道的马斯河谷南下,如洪水般冲垮修道院易如反掌。
「我都明白了!明白了!」院长不禁攥紧拳头,严肃说道:「感谢你的警报。这个时候,看来只有欧塞尔伯爵的军队,可以在野蛮人的屠刀前保护所有可怜的羔羊了。」
「您……打算怎么做?」男爵再问。
「我会立刻指挥村民南下。修道院里的一些圣物也将紧急搬运走。而我!我将与修道院共存亡。如果野蛮人敢对我不利,他们必将得到一个空荡荡的修道院。不劳他们纵火,我会先行将这一切付之一炬。」
站在夕阳中的院长一副殉道者的姿态,他的态度如此果决,就仿佛很早便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男爵没有再废话,当务之急是大家得到补给品,受伤的战士得到医治,连马匹也要检查一番饲喂草料与粮食。
这一宿他们很担心敌兵持续追杀,如果敌人真是魔鬼,夜里也将不再安全。
男爵在赌野蛮人不会夜袭,他实在赌对了。
但是代价……
男爵伯特还将继续南遁,他很庆幸能在这座修道院得到非常关键的补给,接下来还有约莫两天旅途,得到成分补给的大家将不会担忧。
而那些被恶意抛弃的步兵,凡是没有当即战死的,等待他们的只能说最痛苦的死亡!
却说罗斯骑兵队,菲斯克倒是想对逃跑的敌人发动在追击,他的部下也
确实做出了尝试。
奈何胯下的突厥马就算耐力极佳,它们被驱使着参与一场激烈战斗,战马几乎一刻不停得剧烈运动,耐力再好现在也疲态尽显。
罗斯军没有备用的突厥马,就算缴获敌人的战马,也不能维持之前的战术素养。
有意追击的战士追了一番无功而返,他们调转马头就开始对溃兵的追杀。
被抛弃的勃艮第人步兵,不少人就算穿上了锁子甲,在淬火铤装箭簇的打击下,甲衣形同虚设。固然中箭者一时还能维持意识,靠着意志力继续拼杀,终究持续失血达到一个阈值,忽然间,身
上插着多支箭的战士轰然倒地再也不起。
罗斯骑兵注意到敌人就是要通过那三座木桥去凡尔登城,似乎只要过了桥就一切安全了。
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