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云看着出神的公冶舒窈,忙上前笑着打趣道:“公主,刚可听离小姐说了,明日游湖可是宁世子想请您呢,绿云可要为公主好好挑挑,明日让宁世子眼前一亮,对公主念念不忘!”
公冶舒窈听绿云提起宁暮起的事,脸上闪过一抹轻微地不自然,娇嗔道:“绿云,不要乱说!”
“公主,奴婢可没有胡言乱语啊,您同宁世子不过见了一面,便郎有情,妾有意,这便是所谓的一见钟情!”绿云是个厉害的人,也有一张厉害的嘴。也是因为这样,公冶舒窈才选了她为自己的近侍。
“好了,绿云,你不是要给我挑衣服吗,快去吧!”公冶舒窈忙出口堵住绿云的嘴,生怕绿云再说下去,公冶舒窈恐怕要害羞地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是,奴婢这就去!”绿云见自家主子这么说,高兴地不得了,立马去了。
公冶舒窈嘴中搓捻着“一见钟情”四个字,眼眸中染上一抹浓浓的笑意,心中不由得呢喃道,“真的是一见钟情吗?他也是这么想的吗?”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低调而又不失华丽的马车缓缓从宫门外驶了出去。
马车内,公冶景行和离幸并排坐着。虽是午日过后,离幸却有些累了,再加上马车微微的颠簸,她竟有些困了。眼睛扑闪扑闪的,原本想要强撑着,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公冶景行一直暗暗观察着离幸,见她终于闭上了眼,勾了勾嘴角,连忙伸出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软香入怀,看得出公冶景行很高兴。
车外驾驶的迟明开口问道:“殿下,是送离小姐回府吗?”
公冶景行看了眼怀中的佳人,灵光一闪,轻启嘴角,算计充满眼中,打量跃然脸上,像是一直凶恶的狼盯住自己的小白兔一般,诡异出声,带着一抹浓浓的邪肆,“回东宫!”
车外的迟明听到这个吩咐,虽说没有惊讶,但脸上还是看得见的不可相信。他转过头朝里看了一眼,又默默滴转过头去,心里想道:“不应该啊,离小姐素来清冷,对殿下避如蛇蝎,怎会……”
迟明不知道的是,他心中的离幸已在自家殿下的怀中沉沉睡去。
两刻钟的功夫,马车在东宫门口缓缓停下。
迟明拉开帘子,只见公冶景行的怀中抱着离幸,两人举止很是亲密。
迟明看到公冶景行一脸温柔地看着离幸,连忙低下了头,生怕打扰到自家殿下的好事,如此窥视,恐小命不保。
公冶景行冷冷地看了一眼迟明,小心翼翼地将离幸抱起,顺便用自己宽大的斗篷遮住了离幸的脸。外人看来,便只能见个轮廓。公冶景行一步一步缓缓走进东宫,步速比以往慢了许多,生怕摔了怀中美人。
守宫的侍卫都单膝跪下,低下头。
待离幸醒来,已是申时。只因是夏季,太阳落山得慢些。
离幸睁开眼睛,便看见公冶景行坐在一侧静静地看着书。离幸猛地起身坐着,看了看四周,才意识到自己身处在东宫,她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中责怪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呢!幸亏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有动,否则她岂不是要……
公冶景行看着手中的书,思绪却不知早已飞到哪里去了,见离幸醒了,缓缓地开口,那声音仿佛能够蛊惑人心一般,缠绵悱恻犹如缱绻山泉,带着致命的诱惑,却又透露出浓浓的慵懒。
“醒了?”
听到她的声音,离幸眼眸中的冷气加重,看公冶景行的眼神也越发不善,自然声音也冷了许多,带着责怪的语气缓缓开口,“殿下,为何不送我回离府,却将我擅自带进东宫。殿下不知,若被人看到,你我的清誉恐有受损!”
公冶景行还是没有放下手中的书,只是动了动眉眼,离幸所思虑的担忧也并未放在眼里,反倒是涌上一抹邪肆,“孤说同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