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庭院里,游斯宾回身,他的手拦在了杨子芮的腰际,“行了,回去吧,我们转场了。” “好。” 游斯宾透过缝隙,朝门内的边牧犬招手,“儿子,爸爸先回去了,有空再来看你。” “……” 杨子芮面无表情地转身先行离开。 “等我,你这个女人,真是,没见过像你脾气这么暴躁的。” “滚!” 几人陆陆续续开着车,缓缓驶离了南七里,最后一个落单的是常平。 陶然撩一眼,马上说道,“我先进去帮阿姨收拾东西了。” 顾淮云落在她单薄的背影上的视线柔和缱绻。 “老顾,先管管我吧。”常平叹气一声。 顾淮云收回视线,笑了,“想要我怎么管?” “前天我跟我哥摊牌了。”照顾到面前的人刚大病初愈,常平忍着烟瘾,说道。 “你哥怎么说?不同意?” “也不是不同意,就是……”常平苦笑,眉眼肃穆又薄凉地看向远处,“觉得我是一个变态。” 顾淮云一怔,手抬起压在常平的肩头,久久没说话。 “别人的思想,你改变不了。”顾淮云思忖着措辞,“需要我出面跟你家人说吗?” 浓郁的夜色中,常平的眼睑颤抖,鼻翼翕张,像在压抑着情绪,良久后他才开腔,“不用,大不了被踢出家门,这些都是小问题。” 顾淮云捏紧了他的肩头,笑道,“那大问题是什么?” “大问题啊,”常平仰天,“大问题就是周俊廷那鳖孙子一直在躲我,不肯见我。”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中,远处不知道藏在何处的夏虫不停地叫唤着。路灯下的飞蛾扑着撞向光源,发出清晰又干脆的“啪啪”声。 顾淮云先出声,“他躲着你是什么意思?” 常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怎么知道,估计是被我缠得烦了。” “未必。”顾淮云说道,“如果他对你真没一点意思,没必要躲着你。不然我叫几个人帮你逮着他?” 常平突然就不舍得了,“算了,强扭的瓜不甜,我倒要看看那孙子能躲多久。” “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服装厂找人?” 常平冷笑一声,“没找到,昨天开始就找不到人了。” 这几天陶然都在医院里照顾他,对周俊廷的行踪肯定也是不了解。 “那你有什么打算?” 如果说顾淮云的性格是沉默内敛的,常平则是属于外向奔放那一挂。毕竟他是家里的老幺,从小就是众星拱月般长大的。 但他骨子里还是一匹狼,有着最原始的扩张和血腥的狼性。如若没有一定的本事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