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啊。”
断楼从未去过南方,更不知水师作战要比陆上难得多,因此只按照武学和练兵的经验考虑如何出动,这些天时地利的事情他却是想不到的。听完宗干的话,也是颇有道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再去细细研究地图。宗干看断楼不说话了,也不欲责怪他,继续道:“怎么走的事情咱们再想办法,蒲鲁浑,先详细地说一下离开时军中的情形。”
蒲鲁浑道:“末将离开时,四殿下已经和那韩世忠相持了快一个月。他们战船高大,咱们虽然兵多,但船小而少,儿郎们又不善水战,交战数十回合,损失惨重。”
完颜翎担心兀术的安危,问道:“那依你看来,四哥还能坚持多久?”蒲鲁浑道:“按当时军中的粮草,顶多能再支撑一个月,可我在路上已经耽搁了八九天,这还是一刻都没有歇息才能到这里。”宗干沉吟道:“军队和船只调度开拔就要起码一天,就算水路通畅,星夜赶过去最少也得二十天,这可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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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楼在地图上细细看了一会儿,起身道:“如果我们不走水路,走旱路,快马加鞭,不过十天就能到。”宗干惊道:“走旱路?兀术他们可是被堵在长江之上,你骑兵步兵就算去了又有什么用呢?”断楼道:“我有个想法需要验证一下,或许可以解围。再说,反正这边水师调动也要许多时日,干等着也没用。我们提前赶过去,能帮上点忙,总归聊胜于无。”
宗干想了想,也确实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便道:“好吧,我先派给你一万精锐骑兵,即刻就南下。至于水路的大军,我再禀明圣上,另做打算。”断楼摇摇头道:“不,现在十万火急,容不得片刻耽误,人越多越慢。”宗干点点头道:“那,就三千人?”
断楼仍是摇摇头道:“不劳将军费心了,我和翎儿二人赶去即可。”
此话一出,周围人都吃了一惊。完颜翎抬头看看断楼,没有说话。宗干道:“就算你武功高强,难道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就能解这数万大军的重围吗?还要带上翎儿,这不是胡闹吗?不行不行,我坚决不能答应……”完颜翎道:“大哥,断楼这样说,必然有他的用意,更何况要是带骑兵有用的话,粘罕元帅不早就发兵去救了?还用我们在这里商量什么。”
宗干道:“可是……”完颜翎打断道:“就算你硬给我们派上了骑兵护卫,以我们两个人的身手,你的卫队能跟得上吗?”她这话听起来像是句玩笑,实则也是给宗干下了保证——我们两人可以保护自己,请大哥不要担心。宗干虽然无奈,但细细想想,完颜翎所说也不无道理,便道:“那好吧,你们路上小心。”三人答应一声,一起退了出去。断楼想了想道:“将军,这幅地图可否借末将一用?”宗干自然不在意,便让断楼拿走了。
走出门外,断楼道:“蒲鲁浑,你一路鞍马劳顿,身体可还挺得住?”蒲鲁浑道:“将军小看我了。我好歹也是习武之人,这点劳累不算什么,将军有事请尽管吩咐。”断楼点头道:“好,那你稍微休息一下,然后尽快赶往粘罕元帅大营,请他立刻派兵,攻打在我军上游的宋军水师。”
蒲鲁浑一愣道:“粘罕元帅并无战船,这……”断楼道:“不是要他渡江,只要需要在岸边放箭佯攻,能交上手拖住他们就好。”蒲鲁浑仍是不解,完颜翎道:“你就听命行事吧,告诉大元帅,只有这样,才能解四哥的重围。”蒲鲁浑对断楼素来信服,完颜翎又这样一说,便不再多问,行一礼退了出去。
见蒲鲁浑走了,完颜翎对断楼道:“说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断楼笑道:“你刚才对蒲鲁浑那样说,我还以为你想到了呢。”完颜翎捶了他一下道:“你还笑?四哥生死关头,你到底在搞些什么?我这不是相信你总有鬼主意,才帮你说话的嘛。”
断楼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