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了一位客人,这才猜到了是慕容老前辈改名换姓。”
慕容海凛然色变,双手不由得握拳,关节爆响如同崩山碎石,听得人心不自觉地悬了起来:“你什么意思?”那人伸手向怀里道:“这是那位客人身上的东西,请慕容老前辈过目。”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抛了过去。
慕容海伸手接住,摊开一看。旁边尹柳望过来,惊呼道:“是阿雷哥哥的翠玉珏!”
“珏”字刚刚脱口,断楼只觉身边刷地一阵黑风暴起,直刮得面颊火辣辣的疼。转眼看去时,慕容海已经跃出数丈之外,捏着那人的脖子提到了半空中,色铁青,咬牙道:“你敢动我儿子,知道什么后果吗?”那男子脸上通红,顺两口气道:“老前辈要杀了我,自然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但贵公子的性命……”
慕容海肩膀一颤,“刺啦”一声,那条袖子居然被撑裂开,露出一条象蹄般粗壮的手臂,将那人轻轻放下:“你们想怎么样?”那人道:“家师说了,几日前的那封信依旧作数,今日略备薄酒,请前辈来洞庭水寨一叙。”说完,浅浅行礼,转身便离开了。
断楼和赵钧羡原本跃跃欲试,可见慕容海居然就这样放了这个人,也不好贸然上前。等他走远了之后,才上前问道:“慕容老前辈,这是怎么回事?”尹柳也道:“是啊舅舅,阿雷哥哥怎么了?还有我早就想问,他刚才说的高海是谁啊?”
慕容海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声音既大,兼有浓重的痰音。三人慌了神,连忙又是捶背又是顺气,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慕容海长叹一声,闭上眼睛道:“这事说来话长了。我之所以化名为高海,一来是为了纪念我那不幸死去的爱徒高宠,二来是为了免去一些麻烦。这几年我偶尔来教小云子武功,都没有人发现。这次随军出征,却被杨幺手下的人给探问了出来。前天给送来了一封信,不过是些挑衅之言,摆鸿门宴罢了。但雷儿……他咽不下这口气,非要前去迎战,我训斥了几句,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过去了,咳咳咳!”
断楼和完颜翎总算弄明白了昨晚他们父子吵架的原因,问道:“那慕容前辈,您要去赴宴吗?”慕容海道:“废话,那是我儿子啊。他要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向他娘交代?谅他杨幺手下也没什么大本事,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去去就来。”
赵钧羡原本敬佩慕容海武功高强,近日却见他如此剧烈咳嗽。又是惊讶,又是担心,心中大发起了岁月不饶人、英雄迟暮的惋惜之情,便道:“慕容前辈,怎么能让您独自涉险?晚辈不才,愿意陪老前辈走一遭!”
慕容海大怒,厉声喝道:“怎么,你看不起我吗?别说是你,就是你老子来了,我也……咳咳咳……”这一生气,咳得更加厉害了。断楼见状,连忙道:“慕容老前辈,您误会了。钧羡兄的意思是,您作为堂堂一派掌门,如果孤身一人前往,不免让那些跳梁小丑笑话归海派无人,岂不是让他们小看了?”
这番话倒是说到了慕容海心里,但见他略一沉吟,点点头道:“也罢,那就带两个人吧,剩下两个看着这个怀孕的姑娘。”赵钧羡道:“那好,就由我和楼兄一同前往吧。”
断楼摇摇头道:“不,钧羡兄,你要留下来!”不等赵钧羡发作,便接着解释道:“此次去杨幺水寨只为救人,不可恋战,要进得去出得来,拼的是脚下轻功。小弟惭愧,和翎儿当仁不让了。我四嫂怀有身孕,两个人三条性命,全仗钧羡兄相护了。”
赵钧羡一愣,回头看着尹柳和凝烟,见他们眼中都流露出畏惧之情,顿感责任重大,便点头应允道:“好,你放心,我赵钧羡就算拼上性命,也一定保凝烟姑娘和柳妹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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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翎也简单交付了凝烟和尹柳几句,三人便上路了。慕容海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照着上面的指示,沿途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