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面对伟岸的神祗,天地用一种特殊方式与心灵建立了特殊联系,尤其是在对那些虚伪的术法宗门彻底失望之后。
所谓繁华都与陶铸无关,他只关心火焰和金属,对他来讲,只有每月与老师在山中相会,才是真正的生活,而回到村落里只是在不断温习功课,为下一次课做准备。
太阳落山后,陶铸的筑窑大业没法再继续下去,藤进拉着他一起回家,由藤家大嫂亲自下厨,收拾了今天刚刚打回的山鸡,配上山里的野菌、土薯,炖了满满一大锅。
上菜的时候,滕进又拉来一人,却是今早刚刚因围墙崩塌到陶铸家大吵大闹的邵普。
陶铸略感尴尬,但稍微反应一下便能体会滕进的心意,这位大哥是在做和事佬,帮陶铸化解仇怨。
他沉迷匠造,但并不木讷,很快心领神会,满面笑容,一边道歉一边招呼邵普入座。
邵普嘴上刻薄,但并非蛮不讲理之辈,几倍浊酒下肚后,白天的不愉快便烟消云散,反倒“好心好意”地劝解起陶铸。
“陶铸兄弟,实话实说,我打心里瞧不上你的所作所为,堂堂七尺男儿,撑不起家业不说,还老给左邻右舍添麻烦。
就说滕进大哥,这一年到头要花费多少替你赎买人情?否则,以你那人缘,隔三差五便放火冒烟的做派,村里很快便容不下你。
我不是埋怨,真的是发自内心、瞧在滕进大哥的面上说些实话。”<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