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吓破了胆,明知道你嫂子……脚却一步挪不动,窝囊啊!我不配做个男人!”
年至不惑的大汉一路过来都冷静从容,此刻提到家小,再也抑制不住情感,痛苦地伏地大哭。
“滕大哥……对不起……我在村子里,可是连大嫂的面都没见上……”
陶铸面露戚容,这个熟悉的妇人其实在他心里像长姐又像母亲,此刻遭遇不测他与滕进一般难过。
“兄弟,这事跟你没关系,我看着你回来,却来不及把你拦住……那时你大嫂他们已经……你不怪大哥吧?”
陶铸痛苦地摇摇头,走上前去将对方拉起,互相安慰。
“对不起!”邵普这时缓过气来,开口道歉,眼神有些闪烁。
“道什么歉?别担心,邵谊是邵谊,你是你,我们拎得清。”陶铸看出邵普的心事,出声安抚。
滕进点头表示同意,邵普这才松了口气,“我说……滕大哥,咱们现在已经算是彻底逃脱了么?”
“对方不是普通人,而是教会山的术士,我估计他们应该有一套独特的追踪手法,一路过来几次设计摆脱都未成功,想来这里也不过是暂时安全,这帮人说不上什么时候又会阴魂不散地出现在附近。”滕进一边说一边观察周遭。
陶铸低着头,急促呼吸让他感觉精力似被抽空.一阵阵晕眩感侵袭神经,但他仍然努力坚持,从怀中摸出弹丸,开始给火突装弹。
“你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邵普凑过来,他见识过火突的威力,此刻见陶铸摆弄,好奇心大做。
滕进却看出这两件东西对陶铸的重要性,并未多说,只是旁观。
陶铸将两个火突往另外一侧收了收,向邵普二人道:“这东西叫火突,是我老师遗物,要继续研究改进。”
“你师父?”邵普瞪大眼睛,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陶铸没好气道:“看什么看,就是教我制作火器的师父,那是我的兴趣,也是我的信仰!”
“这么好的东西,借我看看?”
“谁能给滕进大哥报仇,我就给谁看。”陶铸将火突收在身后,另外一支手伸出两根手指,做出一个类似火突的手势。
邵普本来惯性地想要抢白几句,话到口边却惊觉从前的后文何等荒谬。
吹牛资本此刻已经化为死尸,而且还是出卖整个村子的罪魁,他不仅有些怅然……叹息一声,痴痴呆呆地坐回草地。
“兄弟,我在林子里也看你使用过这家伙,威力很大。”滕进一直比较清醒,也能准确把握事情的关键,他见到陶铸在摆弄两个火突,已经猜测到他可能是在更换弹药。
“嗯……近距离杀伤力很大,但是目前还打不了很远,其原理……”他刚想要解释一番,忽然注意到滕进和邵普的表情,低下头自失地笑起来。
在这个世界,老百姓们除了菜米油盐酱醋茶,或许对高高在上的术法有所耳闻,但火器……恐怕跟他们说不清楚,他们也没兴趣听。
正寻思着,远处忽然有轻微脚步声传来,竟然还夹杂几声犬吠。
三人同时一凛,追兵临近,而且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猎犬,它们的鼻子绝不容易摆脱,可偏偏现在没法确定追兵的准确位置,他们不能立刻撤退,否则万一迎头撞上去,岂非自己给自己下套?
“咔吧!”弹丸装填完毕,陶铸收起盛放剩余弹丸的小盒子,一咬牙,从地上爬起来,踉跄地往高及胸口的草丛奔去,同时招呼另外两人,“先隐蔽,我有把握,近距离至少可以干掉一两个!”
滕进二人一愣,随即醒悟,看来陶铸手中的“筒子”已然恢复攻击能力,这在万难的逃亡途中绝对是一件好事。
两人相视一眼,跟在陶铸身后向草丛中跑去。
一脚低一脚高,四周草木愈来愈密,滕进一马当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