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什么时辰?”
华挺喝得烂醉,哪还记得什么时辰,倒是富贵楼掌柜记得清楚,“我扶少爷出厢房间,约是丑时一刻左右。”
陆庭修质问道:“你怎么记得如此清楚?”
掌柜的干笑,“咱酒楼是华家的,少爷光临哪有不陪着的,我跟伙计都在厢房外不远处伺候着。”
“你自己也说酒楼是华家开的,本官又如何相信你们没有串通?”
“酒楼打开门做生意,靠得就是诚信,哪敢撒谎呢,何况如今牵涉到人命案。”掌柜的语气诚恳,知无不言,“对了,咱家酒楼有个长住外地商客,是来霖县做生意的,因暴雨耽搁很晚才回来,嫌我少爷跟夏姑娘高声阔谈吵着他,当时还跟少爷起了争执。
闹得不愉快,那商客第二天就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你们如果能找到他,就可以证明夏姑娘是无辜的。”
然后,卖胭脂的,卖玉镯的,都出列作证,华挺确实跟夏秋来过铺子,连买的款式,价格等事无巨细,交代的一清二楚。
陆庭修指着卖胭脂的,“本官问你,夏秋长得多高?”
卖胭脂的细想了下,“夏姑娘高挑,约有五尺左右。”怕自己说错,他还比划了大概的高度。
“她穿什么衣服?”陆庭修盯着卖玉器的。
“好像……是绿的。”
陆庭修心凉半截,烟柳色,即是淡绿色。
“她长什么模样?”他仍是不死心。
“鹅蛋脸,樱桃嘴,美人尖,皮肤很白……”
陆庭修深吸口气,“既然开了房,那夏秋又是何时离开的?”
这倒把华挺问住了,“我醒来时,她就已经走了。”姑娘家羞涩,他理解的。
这个事,掌柜的也纳闷,怕少爷有需求,他还特意留小厮在房外头整夜侯命,谁知第二天开门时,夏秋不见了,而窗户大开。
掌柜的说辞,陆庭修压根不信。
有人在外面守着,夏秋却跳窗离开?那可是二楼,她都要成华家少夫人了,还用得着跳窗吗?
做戏做全套,凭华挺的财力,想洗清夏秋的嫌疑,编造几个所谓的证人,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是,他们的夸夸其谈,破绽真不少。
据他们供述,夏秋买了不少胭脂水粉,尤其是玉器首饰,足足三千多两。夏秋如果贪图华挺的钱,根本不用等到这个时候。
华挺恼火,再次隔空怒指陆庭修,“你是不是看小夏不顺眼,觉得她跟了我,很丢你的脸,所以你才想整死她?”
“本官就事论事,是你的逻辑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