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父的庶子。因为常氏自己没有儿子之故,对他的母亲最为严苛,动辄打骂,偏他母亲如今在二叔父面前也不见宠,因此主母要罚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力。海声终日目睹这样的情形,对嫡母畏惧尤甚,行动间不免就有些畏畏缩缩,太夫人也因此不甚喜他。
四郎浣声则是四叔母的儿子,同母亲一样也有些病弱。但他生的清秀白净,颇为惹人喜爱。前生郭氏早逝,四叔父续娶了小官之女为妻。沛柔出嫁之时,他还没有娶妻,也就不知道他最后得了哪家小姐为妇。
他同沛柔见礼时也很腼腆,沛柔有心逗他又怕人多他下不来台,因此只是规矩的行了礼。
一进正堂沛柔就已经注意到了全场最活跃的一双眼睛。
沛声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了许久,目光中有好奇也有探究,好不容易轮到他与沛柔见礼,第一句话便是,“五妹妹可也要请我吃松子糖?”同样是三叔母的儿子,有二哥沁声这样斯文有礼令人如沐春风的君子,也有沛声这样沉不下心的皮猴。
沛柔便假意往荷包里掏了一掏,将手别在背后,随即伸出两只雪白的拳头,“五哥猜中了才有得吃。”
沛声眼珠一转,便指着沛柔的右手,掌心摊开,却是空空如也。他就又去掰沛柔的左手,摊开一看,却也是空的。“五妹妹骗我。”
“沛姐儿只叫五哥猜,猜中了才有,又没说沛姐儿手里定然有。”说着便又从荷包里掏出了一颗松子糖剥开放到了自己嘴里。前生她和这个年纪相仿有最活泼的五哥最要好,那时他便没少捉弄她,今日初见便叫她报了仇,她心里快意的很。
沛声眼中精光一闪还要再辩,却见常氏身边的高个少女走上前来,笑着嗔道:“一块松子糖罢了,倒是能吵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