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他儿子要做驸马,那以后,干脆朕的天下也让他关歇当家好了!”
“哎哟,皇上,这话可千万说不得啊,这天下自然是皇上的天下,哪个敢来替皇上当家,那就是大逆不道,要诛九族的!”
“朕以前一直以为扳倒了宋列英,朕就能高枕无忧,没想到前门拒了猛虎,后门还有只豺狼,现在这前朝后宫,都快没人把朕当回事了!”
“皇上,您别说这气话了,太后不是说了吗,以后朝中大小事皆由皇上做主了,现在朝政上的事,哪件不是皇上朱笔御批才得以施行的?”
“对,都是朕御批,但那些奏折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没有经过朕的同意,可朕还不得不批,就连亲妹妹的婚事,朕也不能说一个不字,刘裕你说,朕这算哪门子的做主?”
刘裕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能安慰瑞清,不过还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少年郎,却承担了太多的憋屈和隐忍,唯一可化解他这些愁绪的那位,却自己画地为牢。
瑞清一直坚定地认为是宋漪抛弃了他,刘裕之前始终觉得是皇帝的任性,而现在看来,刘裕突然理解了,瑞清是对的,就算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月光笼罩在他尚存几分稚气的脸上,也不过是一个孤单敏感的孩子,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