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鸨正从楼梯上来,于是忙转过身去,想走,却晚了一步,老鸨已经走到了身后,“我不是让你把那小公子好生伺候着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哎,你脸上这是什么,快给我拿下来!”
说着就要伸手来揭那面纱,阿淼忙挡住那老鸨的手,别过头去压低了声音道:“女儿突感风寒,怕损了小公子贵体,故以纱掩面......咳咳.....”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风寒了,连声音都变了,哎,我就知道指望不了你!”老鸨一边埋怨,一边说,“快回自己的房间去待着,别出来招人嫌!”
阿淼如获大赦般,正准备溜走,这时,只听得旁边一间房里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为何还无人来伺候?你这窑子还想不想开了!”
那男人的语气极其暴躁,阿淼正想着这是谁这么横,就被老鸨推了一把:“快点走,别杵在这里,开罪了客人,你担待不起!”
“对不起啊这位公子,姑娘马上来,马上来......”
“你也别去挑了,就这个吧。”
“公子您说的是?”
“就你现在正在训斥的这个,本公子觉得就不错。”
“哎哟喂公子啊,你是说澄心姑娘啊,不是不想陪您啊,只是她刚突染了风寒,不宜见客。”
“无妨,就让她来。”
“这样啊,好好.......”老鸨转向阿淼假扮的澄心,刚才还唯唯诺诺的面孔立刻换了另一副样子,“听见没有,还不快点进去,好生伺候着?”
阿淼心道糟糕,这可如何是好,若进去,那男子她该如何应付,若不进去,被当场识破并非真正的澄心,一时间竟陷入如此进退两难。
“愣着干什么?快去呀!”老鸨也开始不耐烦起来,忙推了她几下,硬是将她塞进了房内。
阿淼前脚刚踏进房间,老鸨后脚就将门砰地一声关上了,这关门声让她不禁心惊胆战地一个哆嗦。
“公子?”阿淼学着澄心的样子,拿捏着嗓子细声唤道,无人回应。
“公子,我……奴家进来了哦……”又唤了一声,依然无声。
这个房间比刚才东侧那间要大得多,装饰也华丽得多,还有一张书桌,摆着文房四宝,用来应付那些喜欢附庸风雅的客人,还有一个书架,稀稀拉拉地摆着几本书。
阿淼走过去翻了翻,竟全是些不仅毫无风雅,还尽是些低俗不堪的市井小说,甚至还有本春宫图,只看了一眼便脸红心跳起来,忙把书合上放回原处。
出人意料的是,这个偌大的房间里却不见有人。
那刚才那男人的声音,是从何而来?
正在疑惑间,阿淼发现屋子的南侧有一扇屏风,画着仕女图,屏风后是一张红木大床,床边摆有小桌,桌上放着一把茶壶,四个杯子。
阿淼突然有种感觉,她曾经来过这房间,这些摆设恍若似曾相识。
这时,屋外的走廊上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接着又是那老鸨的声音:“公子,老身着人送来了上好的酒菜,给您摆桌上啊?”
阿淼心下一惊,手忙脚乱地到处找刚才进屋的时候取下的面纱,眼见门锁一阵窸窣,屋外的人马上就要进来,只得先躲在了屏风后。
“公子,老身进来了啊!”
阿淼在心里默默地念着,那该死的面纱到底被她放到哪儿去了?可千万别被发现……
就在阿淼惶惶之际,却未察觉一只手蓦地从身后的床上伸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她还来不及叫一声,整个人就被那手的主人给拽到了床上,然后只感觉头顶一黑,一阵巨大的压迫感袭来,一张男人的脸赫然出现在面前。
看到这个人,阿淼惊讶地睁大了双眼,若不是嘴被他死死捂住,她一定会大叫出声了。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