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王爷依旧不相信奴婢……”阿淼转过身去,拭去眼泪,“舅母被抓那晚,成将军突然出现救了奴婢和聂卫一命,也是王爷一开始就让成将军跟着我们的吧?”
瑞谚不语,阿淼接着道:“找王贵,找舅母,的确,王爷并没料到会被人利用,也并不会料到此种后果,所有一切都是奴婢造成的,奴婢太过高估自己在王爷心中的分量,若不是奴婢,舅母她……本不用如此!”
“若你一早告知本王你的真实身份,事情也不用发展到如此地步。”
“真实身份?王爷要奴婢说出什么答案才会满意,若奴婢一日说不出,王爷就会一日穷追不舍,然后牵涉出更多的人,这样一来,奴婢的罪孽便更加深重了。”
“所以即便如此,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
“奴婢无任何实话可说,王爷若愿意相信,那奴婢还是那个姚淼,王爷若不愿相信,那么奴婢说任何话都是徒劳,就请王爷杀了奴婢,也免得在王爷身边日日被疑心。”
“你明知道本王……不可能杀你,你这是在威胁本王?”
“王爷从不受任何人威胁,奴婢也从未有这个想法。”
“那你还……”
两人相持不下间,聂卫走了过来,向瑞谚行了个礼,对阿淼道:“姐,此事不能怪王爷,也不怪你,我聂卫向来恩怨分明,谁该对娘的死负责,我心中自有分寸,你们也不用在此争论了,回去吧,将来等着我们的事,还多着呢。”
聂卫说完对瑞谚再次行礼,便往前走了。
瑞谚看着聂卫的背影,道:“你这弟弟,比本王和你都透彻。”
不知是天色又起了变化,还是这山林中起了潮湿气息,阿淼觉得鼻尖一滴水珠,凉凉的,接着额头上又落下一点,然后忽然觉得特别累,那种累不仅只是身体上的,而是一种由头至尾,从心里升起的那股疲惫厌世感,真想有那么一天,还能如儿时一般,在这微雨的天气里,躲在温暖的床榻里,听着那滴答雨声,心无旁及地安然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