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有些不服,道:“你凭啥说你是那个什么什么王?”
瑞谚身边一个副将模样的人掏出一块铜牌举到那摊主面前:“睁开你的狗眼看好了,这可是如假包换的朔亲王府的腰牌,对殿下不敬者,如藐视圣上,其罪当诛!”
摊主吓得立刻跪地哀求:“草民有眼无珠,冲撞了王爷,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瑞谚风轻云淡地一扬手,将手上的碎瓷片扔到摊主面前:“事情的始末,本王听这周围百姓说道也了解几分,所以你还想从这位小公子那要到那五两银子吗?”
“草民不敢,草民这……的确是假的……见小公子喜欢便虚开了个高价……草民该死……”
沅夕见此情形,心中也有些解气,便道:“哈,总算说实话了。”
瑞谚见沅夕面露轻松,说道:“瓶子虽然是假的,好歹也是件物什,但若不是因为本王,小公子也断然不会砸碎,这瓶子便由本王来赔吧。”
“草民哪敢要王爷赔,小公子砸碎瓶子草民也有错,万不敢让王爷破费。”
“这倒是句实话,若你只是以次充好,讹人钱财便也罢了,但这明知有马队经过背后推人,可见心肠歹毒,着实没得救……”瑞谚的语气冷如严冬霜雪,“成霖,找两个人将此人送到靖天府衙,就说是本王告的他,杀人未遂,让他们看着办。”
那名被唤作成霖的副将随即招来两名兵士,将那摊主从地上架来拖走了。
瑞谚回过头对沅夕道:“小公子也知那瓷瓶不值钱,为何如此欣赏?”
沅夕有些窘,低着头嚅嗫着说:“我看中的不是那瓶子,是那瓶身上有一句题诗,但愿暂成人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这句诗我一直很喜欢……”
“但愿暂成人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瑞谚念着这句诗,道:“没想到小公子还有此情怀,本王是粗人,倒是唐突了。”
“殿下……言重了……”沅夕觉得脸颊烫得都快烧起来了,更是不敢正眼看面前的人。
这时,在一旁等候已久的刘裕走过来:“殿下,该进宫了,再耽误下去老奴怕是没法同皇上和太后交代。”
“好,这就走。”瑞谚对沅夕抱拳道:“告辞。”
沅夕习惯性地想行个屈身礼,忽地想起自己此时是男装扮相,于是也学着瑞谚的样子,拱了拱手算是还礼。
瑞谚骑上马,成霖侧过身道:“王爷,咱们一回到靖天就碰到这事,不知那位公子……”
瑞谚回过头看了一眼,笑道:“你没看出来,是位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