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便放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一阵开锁的声音,门开了,月光蓦地透射进了屋内,门口进来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阿淼眨眨眼睛,看清了来人竟是瑞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医官模样的女人,背着药箱,朝她走了过来。
瑞祁跑到床边,紧张地看着阿淼,轻声地唤着她,“姐姐,你醒醒,我带了医女来给你看伤……”
那医女在床尾坐下,点燃一盏油灯,仔细地看了看阿淼的伤势,道:“姑娘也算得坚强了,如此严重的伤,饿了两日,居然还能活命……”
“安菡姐姐,你快点给她上药啊!”瑞祁急促地说,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
“殿下还是先给她喝点水,吃点东西,臣怕这姑娘马上便熬不住了。”
“哦对对……”瑞祁忙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个水壶,又拿出一个油纸包裹打开来,是两个还冒着热气的包子。
阿淼闻着食物的味道,顿时也顾不上礼仪,伸手便抢过去,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没吃两口,便哽住了,呛得她一口又吐了出来。
安菡道:“喝点水,慢慢吃,没人和你抢,别没被打死反而还噎死,倒是辜负了殿下连夜带我来为你瞧伤这份心。”
清水入喉,食物入腹,阿淼的视野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殿下,你为何会来……”
瑞祁瘪着嘴,带着哭腔道:“是我连累你挨打受饿,这两日她们都看我看得紧,好容易今夜得了机会,跑出去找了安菡姐姐来瞧你的伤……”
阿淼忙看向门外:“殿下不怕又被人发现吗?”
“你放心吧,现在都二更了,盛华宫的人都睡了,我也是趁着奶娘睡着才出来的,没人知道……”
“可是,你二人如何打开门锁的?”
安菡拿着一个小瓶子倒了些药粉,看了阿淼一眼,似乎不太耐烦:“姑娘这方才恢复一些精神,话可真不少,殿下能打开门,自然有殿下的办法,姑娘操心过多,于伤势不利。”
“有劳殿下和安御医了……”
“别这样唤我,可担不起,我只是韶云阁一名最低微的医女,入不得御药局那些大人的眼。”
瑞祁看着阿淼几口那俩大肉包吞下了肚,道:“姐姐,现在好点了吗?”
“奴婢多谢殿下关心,难得殿下如此体恤奴婢,奴婢感激不尽。”
“还不知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奴婢姚淼,盛华宫都唤奴婢作阿淼。”
阿淼回答着,身上突如其来一股钻心疼痛,她不禁抽搐了一下,龇牙咧嘴。
安菡没好气地道:“别动,忍着点,腿上都没块好肉了,哪能有不痛的?”
瑞祁惭愧地低下头:“阿淼姐姐,对不起,因为我,害你和奶娘都受罚……”
阿淼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微微摇了摇头:“殿下不必对奴婢道歉,若能让殿下明白,你非寻常身份,今日之事或者在平常孩童来说仅仅只是幼稚任性,但对于殿下来说,往往就是左右着别人的命运,甚至是生死的举动。”
“这不公平!”
“殿下认为,什么是公平?殿下生在皇家,生而尊贵,天下百姓锦衣玉食供奉着,而殿下不知,民间百姓是如何艰难过活,若风调雨顺便也罢了,若遇上天灾年便是食不果腹,这是殿下一生也不可能体会到的苦楚,皆生而为人,这公平吗?”
瑞祁坐在床边,一双小手托着脸蛋,听得似懂非懂,样子却十分认真,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各种疑问,又似有些忧思。“那……如何做才能让百姓过得不这么辛苦?”
阿淼心道,这皇家请来教授学识的先生,约莫是不会告诉皇子这些事的,惯常也就是些闭门读来的圣贤书,诗词歌赋之类的罢,于是说:“殿下若能一直能记得当日奴婢和奶娘是如何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