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罪,咱们都得跟着你遭殃!”
“是是,奴婢告退……”阿淼弯着腰,哎哟哎哟地叫唤着,火烧眉毛般地往方才聂卫示意的方向跑去。
拐过乾福宫大殿正面,确定已出了管事太监的视野范围,阿淼这才直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裙,小心地查探了一下周围是否有人,刚转身,就见聂卫赫然立在面前,双手抱胸,看着她笑。
阿淼来不及高兴,拉住聂卫上下左右仔细端详了半天,将将半年,聂卫似乎又长高了,也结实了不少,而不变的,却还是脸上那分明未完全褪去的稚气。
“聂卫,还真是你?你是跟着王爷一起进宫来的吗?”
“是我求王爷带我来的,就是想着能不能看到你……姐,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你呢,这半年还有没有坚持去校场?”
聂卫挥舞了一下手臂,“姐,你看,这半年来,我日日风雨不改随成将军去校场锻炼,王爷都夸我进步很大,再过一年半载,就能做到百夫长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令我失望,但练兵和实际上战场是两码事,你要跟着王爷学的还多着呢,千万别松懈了。”
“姐,你别一见面就训我啊,你是不是有些失望,叫你的不是王爷啊?”
“如今我这等身份,王爷避着我也是情理之中,有何好失望的?”
“啧啧,还说不失望,你都快把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聂卫谑笑着,“唉,不逗你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吧。”
聂卫带着阿淼从旁侧的小道绕路,经过小花园,到了一处四下无人的回廊处,那廊道前面恰好有一座巨大的假山作为天然屏障,此处也非去往乾福宫的必经之道,实乃密谈私会的上佳之地。
到了回廊口,聂卫不再往前走。阿淼便独自进了回廊,向前走了一段,看到那假山下的廊边,伫立着一个高大的背影,这背影再也熟悉不过了,正是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人。
人在经历失望后往往就不敢抱有太多希望了,就如阿淼在乾福宫门口看着瑞谚进去却似根本没有看到她一般。此时的阿淼反而有些却步,生怕是在梦中,醒来之后眼前,身边依然空得让她心痛。
一边犹豫着一边又向前走了几步,瑞谚听到背后的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见阿淼站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又是惊,又是喜,似乎是想挤出一个笑脸,却更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怎么了?过来啊……”
瑞谚的声音依然低沉,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陌生,熟悉,异常温柔,
阿淼提起裙摆加快几步飞奔了过去,一头便扎进了他的怀中,紧紧地拥着他,顿时泣不成声。“瑞谚,我……我……”
瑞谚用手臂环住她,将下颌轻轻抵在她的头顶上。“嗯?”
“我,我好想你……”
过来的路上,阿淼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说,此时真正见到了他,还是那个熟悉的怀抱,还是那个令她贪婪不想放开的怀抱,却变得如此这般语无伦次,憋了半天,才艰难地从喉头挤出一句这样单薄的话。
瑞谚轻轻一笑:“我知道。”
“早上在承安殿前面,我看到你了……”
瑞谚又是一笑:“我也知道。”
“方才,方才在乾福宫门口,我也看到你了……”
瑞谚还是那样笑着,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我真的知道……”
阿淼忽然有些恼,赌气一样地将他推开,背过身去不看他。
“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但是就是不让我知道,就是喜欢看我为你紧张兮兮,为你失望难过的样子吧?”
瑞谚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身,脸侧贴在她耳旁,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耳垂,眼见着她的脸一点一点地红到了耳朵根,再到脖子,忍不住在那柔软处落下一个清浅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