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需以那雪山之巅的雪融草炼制而成。”
“雪融草?彻骨香的原料?”
“对,此草只生长在苦寒之地,雪神山上,应该也会有。”
“你懂如何炼制吧?”
“在下……懂。”
“好,好,那就行了……”瑞谚起身将阿淼交到言奕衡手上,一声口哨唤过白虎马,“言奕衡,本王一直不太喜欢你,这次若能成功救回阿淼,本王决不再与你为难。”
说完,头也不回地骑马飞速而去。
言奕衡低头看了看阿淼,说:“沅夕啊,为师之前还一直担心你所托非人,没想到他竟差点与你殉情,这样看来,为师是可以放心了。”
瑞谚这一去,便是整整一日。
从日升到日落,大雪转成小雪,雪住雪又起。
言奕衡带着阿淼回到寒思河北畔的大营中,本来死一般忧伤的气氛突然就活了起来,聂卫更是不停地围着言奕衡问这问那,言奕衡被问烦了,便吩咐他去准备制作解药的东西,卿涵听得阿淼还活着,又见聂卫仿佛复活了一般,顿时也恢复了精神,索性扮成小兵模样,欢天喜地地跟在聂卫身后,在营中忙里忙外。
直到夜幕垂下,营帐外终于传来马儿的嘶鸣和强健有力的步伐,一听便知是白虎。
瑞谚浑身是雪,手臂裸露着,脸上不知被什么东西划伤了好几道口子。他喘着粗气,一手捂着胸口,将怀中的一个布包扔给言奕衡:“交给你了……”话未说完,竟从马背上直直地倒了下来。
众人一阵惊呼,成霖和聂卫忙上前将瑞谚搀扶进了大帐躺下来,这才发现,他浑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整个人就像是从荆棘丛中硬穿过一般,若不是天气太冷,血液已凝固成冰,样子看起来会更加可怖。
言奕衡给瑞谚把了把脉,道:“没事,累着了而已,这些伤都是皮肉伤,那雪神山之巅必然是很陡峭的,也无路可走,加之雪风极大,约莫是摔的吧,不过血流得多了些,给他喝点肉汤补补,明天还需要他运功。”
聂卫有些担心地说:“言先生,王爷都这样了,明日还给姐姐运功怕是有些勉强,不如让我来?”
言奕衡没好气地瞥他一眼,道:“你?恐怕没救活你姐姐自己就先一命呜呼了。”
成霖说:“那还是我来吧,我内功虽然比不上王爷,但三个大周天,三个小周天,应该还能坚持下来的……”
言奕衡皱着眉摇了摇头,呵呵笑着说:“别争了,这事你们都做不了,还就只有你们家王爷能,因为受功之人需得赤身裸体,你们觉得,他会不会愿意让你们替他来?”
成霖和聂卫突然都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凉气,摸了摸各自的凉悠悠的脖子,尴尬地耸了耸肩,不再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