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她,是这样吗?
接下来的几日,阿淼发现瑞谚似乎在有意无意地避开自己,用膳的时候,他还是会和她一起,只是不再怎么说话,忍不住问他,也只是得到一个微笑,再逼问,就是敷衍的没事,多余的,什么话也不再说。
除此之外,瑞谚几乎很少在大帐之中出现,甚至有时候还不在营中,一消失,往往便是大半日,然后匆匆回来,样子像是特别疲累,倒在塌上便睡着,醒来之后,不是和成霖聂卫议事,便是一个人看书,没事的时候能看上一整日。
阿淼也不再问什么,只是安静地站在他身后,为他递笔,磨墨,仿佛又回到了在朔王府作为侍墨的时光,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默默地守着他,看着他专注地挥洒笔墨,指点江山。
觉得这样不够,但是这样又很好。
只是每当阿淼一个人躺在那张宽大的床榻上,用手抚摸着旁边那一块空白,远远地看着小塌上他侧身而卧的样子,总有一些落寞。
纵使他们之间隔着一万条枉死的冤魂,她还是骗不了自己,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被他抱在怀里的夜晚,尽管他如今依然近在咫尺,离她不过数步之遥,思念却强烈更甚从前。
这夜就寝前,瑞谚照例躺到小塌上,刚闭上眼,就听见阿淼轻轻地叫了一声,忙看过去,只见她正在铺床,由于动作太大,闪到了腰。
于是起身走过去,从阿淼手上拿过被褥,抖了几下,铺平。“腰不要紧吧?”
阿淼冷着脸坐下:“这么冷淡,还知道关心人?”
瑞谚无奈:“行,那就让冷淡的朔王殿下为你铺床吧。”
阿淼伸手抢被子:“不用你管,我自己来。”也许是有些急,竟一个踉跄,连人带被子将瑞谚拉到了床上。
他在上,她在下,不甚明亮的烛光下,她的眸子如清泉般,透彻光亮,却偏偏透着那么一股子魅惑的味道,正没有一丝抵触地看着他,她的双唇微微张开着,像是在期盼着什么。
瑞谚恍了恍神,喉头不自觉地动了几下,手抓紧了被子,似乎在同自己内心那头野兽艰难而激烈地撕扯着,挣扎着,然后,却慢慢放了开来。
“不早了,睡吧……”
半晌,阿淼只听得他丢下这一句话,随即放开她,起身去逃也似地走了。
这时,刚好一阵风吹过,蜡烛熄灭,黑暗中,阿淼坐呆了一阵,没有回答,轻轻地躺下来,背着身,咬住被子,鼻头酸涩难忍。
“瑞谚,我们是不是,从此,就跨不过这道坎了?”
过了好一会儿,瑞谚的声音幽幽然传来:“阿淼,答应我,不要再诱惑我,好吗?”
夜,死一般的寂静,偶有呜咽的风声路过,掀起小小的波澜,很快又被大雪抚平。
十日后,宣旨使的队伍声势浩大地抵达了精罗。
这让卿涵十分郁闷,她郁闷的不仅是必须马上回宫去,更是因为那位宣旨使,不是别人,正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关绍礼。
这日,阿淼在大帐外看到卿涵一脸的不快,像是很想探听帐内的人都在说什么,却又怕被人看到,便走上前去。“公主,您这是在做什么?”。
卿涵咬牙切齿地绞着衣襟:“母后定是故意的,我最讨厌谁,她偏派谁来。”
阿淼看看紧闭着的大帐,拉起卿涵:“公主,请随奴婢来。”
二人走到大帐后面,那里开了个小窗,站起来,刚好能看到帐内的情形。
只见关绍礼拿着圣旨刚刚宣读完毕,瑞谚接旨后从地上起身,回到书桌后坐下,其他几人也一一落座。
“关大人一路辛劳,晚上本王备了酒宴,还请关大人赏脸出席。”
“臣的幼妹乃殿下侧妃,说到底也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只要殿下善待玉薇,臣亦别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