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行了个礼,冷冷地说:“朔王殿下,您策马持械闯宫,可视为谋逆,还请殿下不要为难卑职等,束手就擒吧,否则,这位姑娘也将与殿下视为同党,立即处斩。”
瑞谚的目光落在素尘身上,许久,终于还是放下剑,下了马。
禁军一拥而上,将瑞谚按在地上,将他的手脚都戴上了镣铐。
“你们要干什么,要对王爷怎么样?!”素尘慌了神,徒劳地喊了几声,统领只看了她一眼,道:“此事与姑娘无关,姑娘还是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吧。”
“稍等片刻,请稍等片刻!”
众人扭头望去,只见刘裕满头大汗,一路小跑地地奔了过来。
“刘公公?是否皇上有何旨意?”
刘裕跑过来,擦了擦汗,看了看瑞谚,对统领说:“皇上有旨,朔王乃皇亲,身份尊贵不可草率定罪,先将其带至琉华殿拘押,一切待明日朝会后皇上自有定夺。”
“是,臣遵旨。”统领不疑有他,朝身后挥了挥手。
素尘眼睁睁地禁军将瑞谚押走,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
回到黎安殿,阿淼已平静了下来,正坐在床头发呆,素尘蹲下来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我去晚了,王爷他……被禁军拘押了,皇上会在明日朝会后,作出定夺。”
阿淼如五雷轰顶,干裂的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来,半晌,只见她的眼睛突然闪了一下,站了起来:“安菡,回信告诉成将军让他们万万不可轻举妄动,一旦大军入宫,事情将陷入再也不可挽回的地步……”
“你若不想这场干戈提前发生,势必须得做点什么了……”
“既然皇上暂时按兵不动,料想也是因为还对瑞谚手握的兵权心存畏惧,如此这样,我便能让他伤不了瑞谚分毫。”阿淼伸出手,轻拂过过那几盘赏赐:“明日,一切将会有分晓,也将有个了断……”
入夜,虫嘶蛙鸣,星月躲在黑暗的薄云之后,忽闪忽现。
黎安殿静谧如斯,阿淼不由得想起在月落阁的日子,一种怀念的感觉涌上心头。
“皇上驾到!”
这一声,让阿淼如梦初醒,忙起身走到门口,见瑞清从步辇上下来,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
“见过皇上。”
瑞清一言不发,走进殿内,坐了下来,端详阿淼许久:“从宫女直接册封为昭仪,你可是大宁开国以来破天荒头一人,还有什么不满意?”
“皇上下的圣旨,都是在事后问人满不满意吗?”
“陆沅夕,朕是顾念与漪儿的情分,才没杀了你,留着你不是来和朕作对的。”
“若皇上真心顾念与宋嫔娘娘的情分,奴婢此刻就不应该还身处黎安殿。”
“听你这称呼,是不打算做朕的嫔妃了?”
“奴婢何德何能,当不起皇上的隆恩。”
“当不起?你是忘了昨日朕说的话了吗?想来你也知道了,七皇叔为了你不惜持械闯宫,现在他人已经被朕关进了琉华殿,想知道朕会如何发落他吗?重则处死,轻则流放,全在朕一念之间,也全在于你一念之间。”
“皇上此言何意?!”
“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用朕再重复一遍吧?”
“皇上怕是忘了,朔王在军中威望无人能及,那几万兵士只对他忠心耿耿,京畿卫亦在他掌控之中,若一旦他出事,外面蠢蠢欲动的大军将孤注一掷,即便皇上立刻从靖天之外调兵,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皇上即使以先皇后与奴婢二人为质,就凭皇宫这区区千人禁军,恐怕也是挡不住杀红了眼的朔王吧?”
瑞清脸色一沉,掐住阿淼的脖子:“陆沅夕,你现在还能活着本身就是罪过,竟还胆敢威胁朕吗?!”
阿淼脸色苍白,双唇没有一丝血色,看着瑞清色厉内荏的样子,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