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姓甚名谁?”
“这个小人没有打探出来,只听说姓喻,三十岁上下,是之前告老还乡的翰林院学士林大人举荐的,说是他的一位故人之子。”
“这样啊……如此年轻就可以做皇子的老师,想必学问定是很深厚吧?”
“小人等也不清楚,殿下若觉得这个教书先生有问题的话,小人明日再去详细打探一番。”
瑞诚扭着眉毛,思前想后,道:“不必了,不过一个教书的而已,怕是本王多虑了,未免节外生枝,让宫中的暗哨留意着便是,大事要紧,先退下吧。”
两个人点点头,行了个礼,打开门警惕地观察了一阵,方才出了门。
瑞诚将手指放在烛火上,一边沉思着,一边喃喃自语道:“先皇后临死将断相思给了陆沅夕,然后又到了临江王手上,她这是在告诫本王她手上有这两个杀手锏,不要轻举妄动吗……临江王的教书先生,早不换晚不换,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换了新人,是巧合,还是蓄意为之,那个姓喻的,是否和陆沅夕,和瑞谚,有着某种关系?翰林院林大人在义国公出事当年还不过是个中书省知事,八品官员能与一品太傅有何渊源?不对,不对……”
越是想着,便越是觉得此事千头万绪,如一团乱麻。
屋顶上,聂卫将揭开的琉璃瓦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飞身一跃,便不见了踪影。
回到凌云殿,聂卫写了两封信,从包袱中拿出一个圆形的食盒,将其中一封信放进了食盒的夹层中。
刚做好这一切,门口传来像是手指关节敲打的声音,三长一短,节奏规律。
聂卫将烛火吹灭,屋子内外,顿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翌晨,阿淼刚起身尚未梳洗完毕,刘裕便来了,手中提着一个圆形的食盒。
“慧嫔娘娘安好,老奴受聂主事之托,带了些娘娘家乡的玉子酥来,说是娘娘想这一口想得紧。”
阿淼看了看那个食盒,揭开盖子来,一盘油润晶莹的玉子酥,令人垂涎欲滴。
“我这个弟弟啊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心中记事,他进宫那日拜会皇上的时候,我不过就闲话家常提了一嘴,他还真给我带来了……”
“聂主事是重情重义之人,亦备了同样的一份送去盘龙关给朔王殿下……”
阿淼的嘴角牵动了一下,拿起一个玉子酥递给刘裕:“辛苦刘公公跑这一趟,月落阁眼下也没什么好东西可孝敬公公了,这盘玉子酥,便与公公分甘同味吧。”
“娘娘的好意老奴心领了,这不过是老奴分内之事,娘娘无需言谢,还请娘娘细细品尝,万莫辜负聂主事一番心意。”
刘裕说着,推却了一下,却别有意味地看了阿淼一眼。
阿淼放下手:“今日乾福宫前武试擂台决战,刘公公还会陪同皇上观战吧?”
“是,娘娘提醒了老奴,承安殿那边还有些许琐事等着老奴去安排,娘娘安坐,老奴先行告退。”
“素尘,替我送一送刘公公……”
刘裕转身对素尘拱了拱手:“姑娘请留步,还是快些伺候娘娘梳洗,切莫错过聂主事的比武才是。”
待刘裕走了之后,阿淼将食盒里的玉子酥拿出来,敲了敲盒底,果然内有乾坤,于是忙拆开来,拿出一封信。
素尘一看,连忙将门关上,对外面守着的宫人说道:“娘娘要更衣,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
阿淼将信看完,笑道:“让聂卫昨夜去永王那打探打探,本也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还收获颇丰。”
素尘拿过信看了看:“除了东夷,匈戎竟然也参与其中了?我怎么记得三年前王爷就已经与匈戎和谈了,这又是兴什么风,作什么浪了?”
“匈戎偏南一隅,靠近南海郡,永王能与之勾结并不奇怪,东夷的扎提伦是个疯子,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