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放心你去继续比赛?!”
“言先生在教我轻功之时,曾让我以白布蒙眼,当时我还很不理解他为何要我这样练功,现在看来,还真是未雨绸缪。”
“那个时候你没有面对敌人,现在情况不同啊,且不说那东夷人,背后还有永王和关歇,个个都是不择手段之人,即便你侥幸赢了,还有最后一场与关绍礼的决战,不行,我绝不能答应!”
聂卫不言不语,摸索着下了床,跪倒在了阿淼面前。
“聂卫,你给我起来!”
“我必须去,你知道是为什么……”聂卫往前挪动两步,“若姐姐你不答应让我回擂台去,我便不再配合御医诊治,就此失了这对招子,了此残生……”
阿淼将聂卫扶起来:“我知道,你这也是为了长公主,是吧?心里明明如此在意她,却还要拒她于千里之外,明明有一肚子的柔情,话出口却只能寒语相向,将她推拒得越远越好,如今目不能视还要坚持上擂台,她若知道也会为你揪心,你们这又是何苦?”
“姐,你别说了,虽然我们并非亲姐弟,但这么多年过来,你我早已视彼此为亲人,所以你也是了解我的,我知道你的担心,但亲人之间不就应该互相支持吗?”
“可是……”阿淼抚着聂卫的眼睛,喉头窒着,“聂卫……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对方唯一的亲人,所以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将让我如何自处?我又如何面对你娘临终前的托付?”
聂卫再次跪倒,叩首:“生死,由命,还请慧嫔娘娘成全!”
午后,擂台重开。
台下座无虚席,人比上午更多,阿淼远远地看到,就连瑞祁也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蓄着胡子,摇着折扇,脑袋不时地微微晃动。
阿淼低声问旁边的刘裕:“那个人,就是韶云阁新来的教书先生?”
刘裕点头:“回娘娘,别看这位喻先生年纪轻轻,却可谓是才高八斗,能言善辩,临江王殿下可是对他佩服得紧,听说再也没有逃过课了。”
阿淼露出一个了然于胸的笑,对素尘耳语了几句,素尘听后显得有些惊讶,忙点了头,走了过去。
第一场,还是接着上午那场未完的比试。
聂卫双眼蒙着白布出场,对手依然是那个东夷人,他瞟了一眼,不屑道:“在下武功虽不精,但也不愿意落个欺负瞎子的名声,先让你十招吧。”
聂卫笑道:“无需你让,何况谁欺负谁,还都不一定呢。”
“好生狂妄,接招!”那东夷人说着,举着刀便劈了过来,聂卫稍稍侧耳,听着刀锋带起的风声,轻松闪避过去,然后跃到那人的身后,接着,东夷人又迅速换了方向,跳到聂卫的北侧,小心地挪动着脚步,欲趁其不备。
阿淼的心思却不在比武场上,而只是看着瑞祁身后的那个人,他手握着折扇,不时地在掌心敲着,一下,两下,又是一下,似乎在配合着某种节奏,而场上的聂卫却随着他敲动的这节奏,数次避过了那东夷人凌厉的进攻,二十招下来,那东夷人竟未伤到聂卫分毫。
“一味防守闪躲可是赢不了的!”东夷人似乎有些着急起来,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像是嫌手里这刀用得不太顺手,又换了一把长剑,直直地朝着聂卫心脏位置而去。
聂卫却一动不动,像木头一样,既无之前敏捷的闪躲,亦无任何防守的招式,就在场上众人以为这一次聂卫终于在劫难逃之时,阿淼敏锐地听到那手握折扇的人,快速地将那扇子打开,不着痕迹地在空中划了一下,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聂卫耳朵一动,闪电般地转过身,那剑尖从身侧擦衣襟而过,同时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朝那东夷人挥了过去,竟是一击即中,直插入了那东夷人的咽喉。
剑出,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溅落到擂台上,那东夷人摇晃了几下,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