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禁军恭敬地立于殿门两侧,瑞谚手持另外半截断相思,从容地走了进来。
瑞诚望着从天而降的瑞谚,大惊道:“瑞谚?你……你不是应该还在盘龙关的吗?”
“五皇兄,别来无恙。”瑞谚笑着,“五皇兄派到本王身边监视的人还真是不上心,本王已经从盘龙关离开五日了才发现,还真是令本王失望……”
关歇指着瑞谚道:“先帝曾下旨,朔王瑞谚非诏不得回靖天,曾还因擅自回京而受穿骨之刑,如今先帝崩逝又无诏而归,是为大逆不道,禁军还不快将他拿下!”
话落音,却无一名禁军上前,每个人都捏着佩刀,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听到。
“将朔王拿下!”瑞诚也吼了一声,“你们没有听到关相说的吗,将朔王拿下!”
所有禁军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无一人动。
“五皇兄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他们可不愿意和你们一起背负为乱臣贼子助纣为虐的骂名,所以,现在,皇城这三千名多名禁军,只会听命于手握先太后遗诏之人,也就是慧太嫔。”
“你……”瑞诚脸色霎时变得雪白,“你们……和本王玩阴的?!那些禁军统领,其实早就是你的人?”
瑞谚轻蔑地哼了一声,挥了挥手,禁军们迅速聚拢来,将刀锋对准了瑞诚和关歇。
“彼非君子,何求此非小人?就是和你们玩阴的了,如若不然,如何对得起聂卫那双眼睛,又如何能让你们这样快就能图穷匕首见?”
“不对,这事儿不对,这半年你人一直在盘龙关,那些禁军统领,你是如何……”
“天下熙攘,皆为名利二字而来,你以为许给了他们名利,他们便心甘情愿任你驱遣,为你卖命了?五皇兄博古通今,为何就唯独不知道,得人心者方才得天下?”
瑞诚惊愕失色,“人心……哈哈,本王怎么就没想通,那个聂卫……哈哈哈,千算万算,偏偏算漏了他会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明里招亲会,暗里渡陈仓……”
“本王原以为端掉淮东那几个天端局余孽的窝点,凭五皇兄聪明才智立刻就能发觉本王的意图,没想到五皇兄完全按照本王设想的,怕露出马脚而按兵不动,不知究竟是愚钝,还是咱们兄弟心有灵犀?不过看五皇兄现在能有此觉悟,还不算太蠢,可惜是在穷途末路之时,悔之晚矣。”
瑞谚穿过人群,走上台阶,牵起瑞祁的手举起来,“遵先太后遗旨,拥立临江王瑞祁为大宁新君……”说着俯身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关歇见状突然仰天大笑起来:“朔王殿下,都到了这份儿上了,您居然不自立为帝,老臣还真是高看了殿下一眼啊,哈哈哈哈……”
群臣见状,知大势已定,也都纷纷跪下叩首,认可新君。
阿淼走下台阶,看着被禁军包围起来的瑞诚和关歇,道:“你们还在等什么,把这两个谋逆乱臣拿下,打入死牢,待揪出其余党羽,证据确凿之后立行昭告天下问斩,以告慰先帝与先太后在天之灵!”
“是!”禁军齐齐回答,持刀涌上,首先将关歇手上的刀夺下,迅速制服了他。
“不,本王绝不会就这样轻易认输!”瑞诚一边嘶吼一边往边上退,手伸进怀里摸出一个竹筒,在柱子上擦了一下,扔在了地上,“本王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们陪葬!”
那东西骨碌碌地滚到阿淼脚边,低头一看,竟是个装满火药的竹筒,拖着长长的引线正呲呲地冒着青烟。
这时不知是谁惊叫道:“是火药,大家散开趴下,保护皇上!”
阿淼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得瑞谚叫了一声:“阿淼!”接着他像风一般地飞身到了她跟前,伸手揽住她的腰,抱着她向台阶那边跑了去,跃起扑倒在地。
接着“轰隆”一声震天的巨响,火光四溢,烟尘扬起,充斥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