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只领了两万,也就是说还有平陵的三万大军正在赶往南海的途中……”阿淼蓦地起身,“刘裕,即刻发哀家急令去平陵,让大军不要按原来与摄政王约定的路线去南海,也不要再走东山,绕道淮东,安平过去,当心埋伏……”
“是,老奴这就去!”
刘裕刚要跑出去,只见安菡匆匆而来:“刘公公暂且留步……”
安菡看了看刘裕,从腰间摘下一块翡翠:“把这个一并交给信使,让大军到了安平之后以此为信物,请祯郡王率军一同前去南海增援!”
“这是……”刘裕看着那翡翠,又看了看阿淼,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刘公公,事态紧急,先照办。”
“是,太后!”刘裕从安菡手上拿过翡翠,小心的捧着,快步出了承安殿。
安菡望着阿淼看向自己那充满疑虑的眼神,走过来:“我知道你想要我的解释,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摄政王殿下现在在前线,面对着十倍于他的敌军……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瑞谚不会有事的,他会等得及大军赶到……”
“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对方能提前在半路埋伏击杀?还一连三起,他们的目的很明确,要断了他的后路,让他死在南海,不留下哪怕一丁点生机……”
“永王……可是他是如何如此准确地掌握行军路线的,这都是瑞谚单方私下与那几个郡县联络的,要说军中,也只有成霖和聂卫知道……”
阿淼脸色白得吓人,她使劲地甩了甩头,不行,此刻心中被担忧和惊惧填了个满满当当,让她完全没法思考。
“为何一旦涉及他的事,你平日的理智,冷静,智慧全都不见了呢?言先生不在,若是连你都慌了神,又能指望谁来帮他?”
安菡蹲下来,握住阿淼微微颤抖的双手,“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冷静,你好好想想,那个向永王泄露行军路线的人,会是谁,那个人会不会还在与永王暗通消息?在事情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的时候,你一定要阻止他……”
这时,刘裕跑了回来,急急地对阿淼道:“禀太后,方才京畿卫来报,在靖天发现了疑似永王的踪迹,但此时又不见了……”
“什么?!”阿淼脸色更加苍白,心几乎跳了出来。
安菡忙与阿淼对视一眼,一贯冷静的神色中竟有了一丝少见的慌张。
半晌,阿淼抬了抬头,眼神凄然,“我想,我知道是谁泄露了大军的路线,除了那个人,不会有别人了……”
摄政王府后庭院的凉亭内,关玉薇正端了一杯茶,坐在凉亭中,听到前院的声响,无意一抬头,只见阿淼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庭院中,也不理满地匍匐着行礼的下人,疾步径直朝着她走过来。
“不知太后驾到,嫔妾有失远迎……”关玉薇起身,行礼。
阿淼走到关玉薇面前,冷冷地看着这个女人,对身后道:“你们都下去,没哀家的吩咐,苍蝇也不允飞过来一只!”
待下人们陆续退下之后,阿淼转过头来,不由分说抓起关玉薇的手腕:“我不想和你废话,告诉我,永王在哪里?你们如何联络?!”
关玉薇被抓得生疼却挣脱不得:“太后在说什么,嫔妾听不懂……”
“听不懂?少给我装蒜!”阿淼甩开关玉薇,目光锐利如剑,“再问你一遍,永王在哪里?”
“永王不是逃走很久了吗,连太后寻不着的人,嫔妾又如何会知道?”
“关玉薇,你平日暗地里做些小动作也就算了,我念着你对瑞谚一片痴心懒得与你计较,如今到了生死关头,你还要如此吗?你究竟是想得到瑞谚的人,还是想去南海给他收尸?!”
“陆沅夕,你少吓唬我,我关玉薇也不是吓大的!”
“我倒是想吓唬你,如今十万火急,我可没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