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还想继续说,可蛇姑已经不容他再说下去,摆了摆手,说道:“你回去吧,我也进去了,此话莫要再提了。”
“那姑姑何日才会出关?”
蛇姑想了想,笑道:“也许五百年,也许一千年,谁说的准呢。”正说着,蛇姑已经挥了挥衣袖,消失在了洞门口,那藤蔓也已经重新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将洞口包裹的严严实实。
“解铃还须系铃人……”清玉反复的咀嚼着这句话,眸子暗了暗,一抬首,脚下凌云,没有向西海的方向而去,反倒是去了慧慈寺。
站在慧慈寺的门口,当初自己是妖身,不能靠近这慧慈寺半分,但如今自己已经是仙体了,这慧慈寺的佛光便对清玉再无半分威胁。
清玉一个跃身,就稳稳的落在了慧慈寺的院内。
一个路过的小沙弥刚好看到了一道青光落在了院内,随即显现出来的是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手上的铜盆砸到了地上,溅出了里面的血水,小沙弥惊吓着问道:“你……你是何人?来……”
呼喊的声音还没有喊出喉咙,就已经被清玉一挥袖子,软绵绵的瘫倒在了地上。
“吵闹。”
清玉看了倒在一旁的血水,这血腥味着实叫人闻了不舒服,看来那和尚伤得不轻啊,清玉没有再多想,从那小沙弥昏倒的身子上径直跨了过去,往了初的禅房方向走去,那和尚的灵力那么足,找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清玉到了门前,听见房间里面有说话的声音,顿时停下了脚步,静静地听着。
“师兄,你说师傅还能撑得住吗?”
“师傅……吉人自有天相吧……”
越听越离谱,清玉索性将那禅房的门轻轻一推,那门应声开了下来。
慧安率先看到了进来的人,指着他呵斥道:“何人竟敢……”
清玉用刚才同样的方法弄晕了眼前这个小和尚,屋子里除了床上躺着的人,还有一个和尚,他听见自己师弟的呼喊声,转身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的脸,就已经被迷晕了。
刚才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好大一阵血腥味,充斥着整间屋子。
清玉这才注意到,床上躺着的人紧闭着双眼,脸上没有半分血色,身上的衣服都被褪去了,到处都缠着白色的纱布,纱布下的伤口还不停的在往外渗血。
“怎么会这样?”清玉喃喃道,伸手在了初的鼻下试探了一番,发现气息已经十分微弱了。
来不及多想,他现在可不能死,死了桐羽还不得伤心死。
清玉毫不犹豫,将自己的灵力尽数往了初的身上灌去。
可是了初的心脉已经全部断了,现在只不过靠着一丝灵力在苦苦维持罢了。清玉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面抽离了一般,浑身使不上什么力气,额头也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而输送到了初身上的灵力也已经越来越微弱。
清玉敛了敛心神,奋力往前一递,那灵力拼尽最后一丝,输进了了初的体内。
可石床上的人根本一点起色都没有。
刚刚给他输送灵力的过程中,清玉明显的感觉到,石床上的人已经勉强算是尚存一息,心脉俱碎!
清玉气愤难当,上前扯着了初的肩膀就将人拉扯了起来,拼命的摇着他,嘶吼道:“你怎么能死呢,你死了桐羽怎么办,你还欠她一个交代。”
可手上的人却感觉已经完全丧失了生机,任由清玉怎么摇晃,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慧空也算是了初的首座弟子,刚刚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清玉给迷晕了,但是毕竟功力不同于凡人,没有一会就已经悠然转醒了。
醒来的时候,就迷迷糊糊的看到有一个身着青衣的男人在床边拼命的摇着师傅的身体。
慧空来不及多想,趴在地上,撑起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