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都凝固了,而且专家认定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两小时,也就排除了这个可能,于是只好认清现实开始着手操办丧事。
听到这里不由得从骨子里生出了寒意,虽然这些天确实十分的酷热难挡,到从来没有听说过高温可以让人死而不僵。
说难听一点,人死如灯灭,蜡烛就是人的一生,不管怎么活都有一个极限,从生下来开始蜡烛就开始燃烧。蜡烛在燃烧的时候,发光发热,这个时候人是活着的,而蜡烛也在逐渐融化。
风雨意外都是人生中的磨难,随时都可能把蜡烛覆灭,届时人去楼空,人生在世也不过是黄粱一梦;但也有运气足够好的,避过了诸多劫难和意外,苦苦支撑,燃烧到灯枯油尽,这叫作寿终正寝,但这是少之又少的。
但无论怎么活,生命都有极限。不管蜡烛有没有燃烧殆尽,当蜡烛熄灭的那一刻,烛泪都会逐渐冷却凝固。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而三阿公死后不僵显然违反了常态,此事虽然玄乎但十三称其为尸变难免有些小题大做。
而叔伯因为此事似乎有求于我,于是通知我早些回来,但一天过去了没收到半点动静,不由有些担心我在路上是否出了意外,所以这才让老玄来接我。
从老玄口中得知详情,心中没来由一慌,尸变这事儿我可没辙。而具体所为何事表哥也不清楚,无奈之下只得作罢。
躺在松软的车垫里再也抵挡不住铺天盖地的倦意,便死死的睡了过去。
汽车几经辗转,终于到了三阿公的家里,便是睡意再沉也被鞭炮齐鸣声轰醒了过来。
远远地看见披挂戴孝,素缟飘扬,哀声
嚎哭响成一片,不免得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装潢古香古色的大院里聚着不少人,披麻戴孝的叔伯上前接待我与弃尘,说几年没见倒是长高了不少,我只好笑着附和。
三阿公的棺材就放在灵堂里,由于正值三伏气温特别高,为了防止尸体腐烂,已经用上了冰棺,朱红色棺材后立着一幅三阿公生前黑白遗照,以供亲人好友及后辈凭吊。
看着三阿公照片,终于将记忆中模糊的轮廓与三阿公融合在了一起。
照片中的三阿公莫约五十来岁,也没有那么多皱纹,眉目明朗,轮廓分明,只是一双眼睛有些暗沉,似乎冷漠地注视着堂前的每一个人。
又加上曾经在三阿公老宅堂里见过那一只鬼脖子,不自然就把两者联系到了一起,一双眼睛愈看愈像,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害怕,又暗骂自己是个hun蛋怂包,如果让三阿公知道我把“鬼脖子”当作是他,按照他的脾气恐怕立马会从棺材板中跳出来削我两巴掌。
灵堂右侧摆着素缟及笔墨,是为旁人写悼联或溢词而准备的。想到三阿公这一生不由悲痛,于是提笔写道:
“叩川疑贮鬼门关,天上人间一片哀。
空山弱筱低向云,舌关哑咽泪下沾。
君本天上醉中仙,今朝酒醒把天还。
校量功过相千万,辗转人间八二年。”
随后点香、烧纸、磕头、追思。
完毕之后伯伯招待我与弃尘吃饭喝茶,至于弃尘的吃食则是安排灶房的师父另起锅炉,为弃尘烧了几个素菜。
我二人均是一天没有吃些像样的东西,难免吃得有些心急,一人吃下两大碗饭菜饭饭菜心满意足。
饭后在桌上聊人生谈家常,一系列客套之后终于聊到了三阿公。
而叔伯也几次三番提到“尸体异常”,似乎想听一下我的看法。
整理了一番思绪,故作正经的说:“古往今来,怪诞之事不胜枚举,虽说常人死后14小时,身体肌肉会开始坚硬,体内尸僵开始扩散,凝结的血液开始使皮肤变黑。但也有个别例外,身体内某些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