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菱听着也就不说话了。
不管怎么样也要给人家几分面子不是?
却不想被胡书生缠上了。
……
“杜家娘子,妳该不会忘了今天早上,妳怎么样走的吧。”
他问,她惊。
是啊,自己早上那么一走是极自然的,根本就没有被阻拦甚至仅仅是一具盘问,好似那边匪众根本就不存在一般——自己何时变成这么样了?
她问,他答。
“杜家娘子,妳也看到了,我等所谓山匪也是讲究那么些人情,日日里把人分开来看那又何必!”
说着走上前,迎上杜安菱目光——“令兄也是读书人,我也是读书的,又如何分着这边那边?”
他有那么些气愤。
“不远奔波往那不把妳当亲妹妹的杜大官人那边碰壁,却不想着屋里就又这么多替妳修屋顶的——杜家娘子,妳错了!”
他说着,看着杜安菱眼睛,目光里有那么些不平。
不平?
杜安菱颇有些觉得着胡书生无理取闹来,可当前情形不是她可以随心反驳的。
她转身,带着自家儿子离开。
自己又不是那种闲的没事干的,何必争执这么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
屋里面,气不消。
杜安菱发泄了心中不满。
铺开宣纸上面墨迹纵横,浓淡晕染间可见人形——那是个愤然指责的男子,看面容酷似胡书生。
他挥舞着手,牙齿上有那么些黑斑——自然是因为那会儿正在狂喊着东西!
杜安菱见画上人有了神采,搁笔一边,嘴角重新有笑意。
这大抵是在讽刺胡书生吧。
想着又重新提笔,卷上书什么“指点训斥图”文字。
“娘亲?”
边上瑜若问起来,杜安菱侧首以听。
“娘亲画这个倒是要小心。”那小子指着窗外。
窗外?
窗外是庭院,窗纸映出竹架痕迹。
竹架外听到那指挥声音。
“那上面东西整一下,把朽坏的椽子换一下!”
“等下把瓦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