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都是错,她沉默了。
“邝公子,不同人,不同心。”
半晌,她终言。
“兼济天下不易,善己身,足矣!”
……
这说的可不是自己心意?
杜安菱苦笑,回忆起过去一年——自己回了故乡,一座屋子成片田,雇来农人耕居。
自己所想的,不过是养活自己罢了。
秀儿,还有那“背叛了自己”的红花,都是自己觉得自己有余力后“拯救”的。
她没有权利说太阴不是——太阴的“失败”,自己不也是?
默然了,抬头一株垂柳。
不知何时又到清池边上,太阴驻足。
“安菱?”他愣了愣神,又开口。
“太阴,我们不是来反思过去的。”
杜安菱一句,两人都笑了。
……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
不知什么原因,太阴忽然感慨。
“隐于市”,“隐于山”,这又是什么?
杜安菱有些不太明白,只投目光过去。
“安菱,妳说,我是不是可以回到京师了?”
他这话把杜安菱吓到了。
“怎么,大隐士想出山了?”
这不是嘲笑,她正视太阴的眼。
“出山倒是不至于,可也有些不那么想一直种菜了。”
他看向杜安菱,杜安菱看出目光中的黯淡。
“那,继续当那个才子?”
杜安菱笑了笑,送太阴一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