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洗漱的丫头进到婚房时,却惊讶地发现,新郎新娘都不见了!
张府大动,派人满城寻找,直到日暮黄昏,才在那日两人相遇的江边,找到了张居易的尸首,只是此时尸首的心脏已被人活生生取走了。
接着,一连数十年,只要有张姓的俊俏青年去到此江,听说都会遇见一个名叫萧湘妃的女子,而且无一例外,这些张姓青年全都死于非命,心脏被人生生掏走。
从此,此江便有了一个禁忌,那便是,但凡姓张的青年,无人再敢踏足此江。
这条江水,也由于萧湘妃带来的赫赫凶名,被世人称为湘妃江,以示警戒那些不明缘由路过的张姓青年。”
王若离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故事,这些故事乍听之下,都似平淡无奇的坊间传说,但是三个故事,却有三个不同的萧湘妃,当王若离一个个故事连贯听完,不由得将三个故事做着对比,忽然惊觉,这三个故事会不会是一个故事?
此时夜色稠深,王若离只觉得自己后背,竟是拔凉拔凉地惊出了一层冷汗。
酒肆中的一众酒客,还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湘妃江的传闻轶事,有痛苦叹息的,有爽快吆喝的,有推杯笑语的,有喋喋不休的……
麻袍老者持杯说道:“原来百年之前,便已流出这样的禁忌,老朽实在孤陋寡闻,此间才知缘由始末,不过,多年以来,这个禁忌似乎渐渐销声匿迹了吧?”
“哈哈……不错!”清瘦汉子大笑出声,“禁忌之所以逐渐被世人淡忘,盖因湘妃江已经多年没有发生类似的禁忌事件了。”
“这是为何?”中年文士闻言,有些疑心。
“哈哈……”清瘦汉子又是大笑,缓缓才道,“萧湘妃危害乡里,作恶多端,终于在一次残杀一个张姓青年的时候,被一位大人物凑巧遇上。那位大人物不齿她的恶劣行径,当场将她镇压江底,想来距今已有五六十年了吧,你说对吧?萧湘妃!”
说着,清瘦汉子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了酒肆老板娘。
随着清瘦汉子的目光转移,酒肆里面瞬间鸦雀无声,一个个惊惧不定地望向酒肆老板娘。
酒肆老板娘原本花枝招展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整个脸色垮了下来,变得冷厉阴沉,冷冽的目光直直地与清瘦汉子针锋相对:“你是何人?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哈哈,区区不才,正是蟹子河河伯。”清瘦汉子满面笑容地道,“草名解江是也。”
“一只蟹将也能分封河伯,看来东海后继无人了。”萧湘妃虽然脸色凝重,但是言语之间却是不落下风。
“哼!你若不是有我主上的一丝血脉,你以为你还能苟活至今,早就被那位大人物揉为齑粉了。”解江闻言冷哼。
“不要跟我提即墨王,那个老匹夫,混账东西,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萧湘妃提起旧事,似乎格外气愤,看来当年恐怕不只是被镇压江底这么简单。
“就凭你?别痴人说梦了。”解江不由哂笑,“不要说即墨王,今日就是我解江一个小小河伯,也能将你绳回东海。”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萧湘妃面色冷凝。
四周一众酒客闻听两人的对话,浑然不知所云者居多,诚如王若离,就是抓瞎一片黑。不过,酒客里面有两人,脸现凝重,似乎略微知情。
那个麻袍老者两眼紧张地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萧湘妃和解江,心里直冒着一个念头:竟然是即墨王,那可是一位灵王啊!
至于中年文士,则是谨慎地看向萧湘妃,缄默不语,似在思索。
“你就是当年那个姓韩的小道士吧?”萧湘妃瞥了中年文士一眼,冷淡地说道,“没想到你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