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禁军立即就把他拿了,他本想逃,又想起父亲所说的底牌,怕再次坏事,便束手就擒了。
见狱卒拉着他要往里押,他忙道:“狱卒大哥,能否让我与家父挨着?”
沈重年右手边的牢房里是楚淮山,左手边的牢房却是空的,听沈岩如此说也赶紧向狱卒说好话。
狱卒本知道这天牢之内所押犯人,在没进来的时候都是位高权重,便也给几分薄面,允了他们的请求,就地就沈岩送进了牢房。
沈重年无心再与慕清废口舌,便与儿子隔着石栏杆低声叙起话来。
沈岩开口便低语了一句,“慕济已死。”
沈重年听了,心稍稍安了。慕清参他谋反叛国,还有人证,他猜人证就是齐王慕济,如今慕济死了,也就没有力证了。
沈重年又问:“那都波之人?”
沈岩声音压的更低,“他们并不知道儿子,只知道安郡王。”
沈重年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沈岩轻叹,“所以,儿子思来想去,没有反抗,就这么进来了。父亲,接下来就看您的了。”
沈重年道:“咱们要从这儿出去,还得楚淮山帮忙。”
沈岩的嘴角僵了僵,抬眼隔着一间牢房,重重栏杆,看向坐在牢床上的楚淮山,又赶紧收回了目光,“父亲,他现在恨我们还来不及,哪会帮忙?”
沈重年轻笑,“这便是爹的底牌。想当初楚淮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权在握,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大肆铲除异己,有段时间疯狂至不择手段,稍微有一点可能威胁到他的人,他全都除掉了。爹为什么安然无恙?这么多年来还能跟他在朝堂上相斗?”
沈岩明白了,眼底露出喜色,“他有大把柄在爹的手里?”
沈重年点头,扭头往后看了一眼,不期然瞧见慕清不知何时从茅草堆里爬了起来,靠着外面的栏杆侧着耳朵,偷听他们父子谈话。
沈重年冷哼一声,“安郡王,你当真是大错特错了。”
安郡王回嘴,“我自然知道,可是轩儿已死,我眼看到了花甲之年,膝下没了儿子,心如刀割!生不如死!沈重年,你说,我儿子是不是你们害死的?”
沈岩道:“小爵爷慕云轩是上京有名的纨绔子弟,今日会酒,明日观花,甚至聚赌嫖娼,欺男霸女,无所不至,当真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坏透了的!在外面不知结了多少仇家,说不定是喝醉了酒倒在哪里,恰巧被仇家看见,给杀死了,干我们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