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工作也好,家里又不是没收入,也不是没钱。”他说着说着,忽然道,“我看你这次回去,也别出去给人当保姆了。我之前跟你说的,我们想再要个孩子。你帮着带带猫猫,再带带小的。两个孩子,就够你忙了。”
上次两人谈到这话题,心情都是愉快的。
史娟还主动说要帮忙带孩子,唠唠叨叨地跟儿媳妇讲:“……你们外面请月嫂、麻烦丈母娘帮忙,还不如我来。一家人没什么好客气的。上次带猫猫的时候,不就挺好的?就跟上次一样,不要花这个冤枉钱了。丈母娘有空就来搭把手就好了。她那边不是还要照顾你外婆吗?家里挤那么多人,你和孩子都休息不好。我一个人就够了。你不要觉得麻烦我,你嫁过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不要跟我客气。
儿媳妇本就是个性格温柔腼腆的人,结婚那么多年,女儿猫猫都那么大了,还有些不好意思麻烦婆婆史娟,“……那不是又要耽误你工作?你上次带猫猫,辞了工作,等你回去就是从头开始。”
“这没什么的。我做保姆那么多年了,没事的。我现在也是每天几家人家轮流跑,不固定的,不做就不做了……”
那些交谈言犹在耳,如今钟诚富再次提出这想法,史娟的心境却是截然不同了。
她有些黯然,手指揪着衣摆,像是很多年前第一次从老家出来,在陌生的城市里找工作,自卑又不安。碰到人了,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更不可能侃侃而谈地推销自己了。
她没说话,既不好反对儿子的提议,也无法像之前那样开心地答应。
钟诚富没有想那么多,只觉得自己的安排挺好。他此刻一门心思想着纠正史娟的想法,就怕史娟误入歧途。
他滔滔不绝地讲着话,人到了宾馆门口,才留意到史娟又没跟上来。
钟诚富回头看去,就见史娟在宾馆门口踟蹰。
钟诚富下意识以为他们又撞上马嘉怡的父母了。他扭回头,看向宾馆的前台和楼梯,没找到马嘉怡的父母,便收回视线。
他再次看向史娟,想开口时,发现史娟正盯着宾馆前台。
有人从钟诚富身边走过。
钟诚富一看,是两个陌生人。这两人刚就站在前台,像是在询问前台接待什么事情。
“你们是谁?”钟诚富看清他们冲着史娟而去,连忙拦住了他们。
史娟僵硬着身体,看着挡在前面的钟诚富,下意识揪住了他的手臂。
穿着西装的一男一女都是职场精英的打扮,和这小宾馆的环境格格不入。
女人瞥了眼钟诚富,没理,直接对史娟道:“史娟,乌先生的追悼会已经决定在明天中午举办了。我们明天中午来接你。”
“你们在说什么?你们到底是谁?”钟诚富紧张又不满地质问道。
史娟小声说道:“他们是乌先生女婿家和儿媳家的人。”
女人扯扯嘴角,“这位是……”
“我是她儿子。我和我妈妈明天就回老家了,我们不去参加追悼会。”钟诚富说道。
“明天的追悼会很重要。我的老板希望史娟能到场。”女人说着。
那个男人也跟了一句,“陈总也是一样的意思。不只是你,马嘉怡的父母,还有之前乌先生请的那位牛大师、黎大师也都会到场。”
史娟顿时收紧手指,死死抓住钟诚富的手臂,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钟诚富身上。
钟诚富听到“马嘉怡的父母”已经是不快,再听到什么“大师”更觉得厌烦,“我说了,我妈不去。”
“这可由不得你。”女人冷笑一声,“史娟接受了乌先生的雇佣,当时可是签了合同的。马嘉怡在她的看护下死亡,乌先生家里也遭了难,你以为你们不用负责人?”
“这不是警察管的事情吗?警察都说和我妈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