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却是马上别开眼,都没接话。
钟诚富也学着女人刚才的样子冷笑。
网上的流言蜚语不尽真实,但也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再说了,乌经纬的女婿和儿媳妇若真是和平共处了,何必各派一人来接他们参加追悼会呢?要是正儿八经的追悼会,又怎么可能接他们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来参加追悼会?
他和他母亲是真的和乌经纬八竿子打不着。就算是大老板过世,开盛大的追悼会,需要公司同仁参加,也没道理会强制公司的保洁阿姨带她儿子一起去吧?
倒是顺着马嘉怡那条线,她父母或许是应该参加这场追悼会的。
钟诚富瞄了眼那对低着头的中年夫妻。
那对中年夫妻好似都没听到他们的争吵,也不在意史娟的存在。
与他们正相反,史娟一打开门,就忍不住偷瞄着他们,一脸说不出的复杂神情。
西装男干咳一声,跳过了这不愉快的话题,示意他们跟着自己下楼。
两人昨天来的时候各开了一辆车,这次来却是开了一辆七人座的商务车。男人驾驶,女人坐在副驾。
钟诚富和史娟先上了车,坐在了后排;马嘉怡的父母慢吞吞地钻进了前排座位。
史娟盯着两人的后脑勺,总是欲言又止。
钟诚富拍拍她的手臂,让她安心。
大清早的,路上很畅通,车子一路开到了市郊,视野中已经出现了那被薄雾笼罩的青山。
史娟想起在医院里看到的景色,有些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身体。
她越看这路线,越觉得熟悉,不由坐立不安起来。
“怎么了?你晕车了吗?”钟诚富关心道。他并不知道医院和养老院的地址。
史娟摇摇头。
坐前排的马嘉怡父母这时候也抬起了头,目光死死地看着车外。
良久,马嘉怡的父亲开口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去参加乌先生的追悼会。”
“这是要去、医院?”马嘉怡的父亲又问道。
史娟顿时坐直了身体。
钟诚富没反应过来,迟钝地思考了几秒,才问道:“是出事的那家医院?那里不是被警方封锁了吗?”
回答他的不是史娟或马嘉怡的父母,而是前头开车的男人。
男人语气平静地说道:“地方还封着,我们就是从那里绕一下。这是陈总的意思。”
“今天不仅是乌先生的追悼会,还是乌家的追悼会。小乌先生就在这边的医院内去世。我老板之后也会从这条路去追悼会场地。”女人插嘴道。
“陈总的太太乌女士是在更里面的养老院去世。”男人接着道,“她比她弟弟先走一步。警方出具的验尸报告证明他们都是自杀,不过尸体的化验结果不太正常,他们可能是在此前接触过一些药物。”
女人回头冷冷看了一眼坐在前排马嘉怡父母,“乌先生向来生活习惯良好,俞太太也是健康的人。他们两位教养出来的儿女都没有不良嗜好。乌家过去可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情。”
马嘉怡的父母有些不能理解这番话暗含的意思。
马嘉怡的父亲激动地问道:“我女儿是怎么死的?嘉嘉是怎么死的?她也是……也是自杀?也是被人用了药?”
马嘉怡的母亲直接掉起了眼泪。
史娟浑身发冷,身体轻轻颤抖。
这些对话让她又想起了那个“马嘉怡”,那个监控中不正常的“马嘉怡”。
钟诚富抱着了史娟颤抖的肩膀,想说什么,又觉得插不上前面两排人的对话。
“这就要问你们了。你们教出来的好女儿,上赶着给人当情妇,被包养了才多久,就想着要给俞太太脸色看,闹腾着说是俞太太算计她,闹得外人都知道了。俞太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