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别人说闲话了?”宋渊答非所问,他可没忘记,自那日宫里传出那般不堪的言论时,她闺女接连几日闷在房里不愿见人的那种既憋屈又伤心的模样。
诚然。
那日在宫里,宋知熹偷偷摸摸闯进了衡川郡王暂行休憩的偏殿内,当着那人的月朗风清的神色,她就扯开了自己的腰带,半褪衫裙。
“如果只是因为那几句污蔑,知熹确实不服。”宋知熹左眼皮跳了跳,却还是正儿八经地回了话,从发丝儿到脚尖都仿佛涣发出一身正气。
她认真讲起了道理,“再说了,哪有揪着一星点儿无稽之谈不放的?也忒小家子气了不是?”
宋老爷右眼皮跟着跳了跳:呵呵。
……
静谧的闺房里,宋知熹缓步入内的同时抬手取下簪子,脚尖轻旋裙摆荡开,顺势伸手一挥,簪子便稳当地插在了穗禾编织的络子上。
“不觉技痒了,想来还是没变呢。”宋知熹眼睫扑闪,可谓是乐得自在。
对睡眠的爱恋与痴迷在午后仍旧丝毫不减,米橙色的帘子一拉下来,闺房里便晕染了柔和与温存。
清浅的呼吸声渐出,没有什么,能比得上此时的安好。
但再次于黄昏时刻醒来,她竟有种被世界抛弃了的感觉,只因为金乌西沉之时天色昏黄,把周遭显得更加安静了……
此情此景,与过往的一日不谋而合,她不由得有些心悸。
“盘锦?”
“盘锦?”
……
“咦,婢子在呢,姑娘是又梦魇了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