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乐城,尚为刺客所扰。岂不令我等东燕儿郎汗颜?!”
台下群情激愤,人人皆有怒色。
范宁和继道:
“范家略有薄财,愿出钱十万贯以资乡勇。巡查城县,以防刺客杀手,乘虚而入。”
台下那位金玉满身的贵公子起身高喝道:
“范家高义,我天翼陈庆之今日放下话来。凡于东燕取下他国刺客人头者,皆可来我陈家玉庄,换金十两。”
那几位腰挂武器,颇有武艺的江湖人士皆起身拱手。领头一人沉声道:
“我等兄弟便不报名号了,只留一言。旦教我等兄弟撞见,绝放不过那些刺客就是。”
方才那位身形丰肥的华服男子,眯眼笑道:
“东燕各城皆有我华家客栈,若遇他国不轨之人,先麻翻绑了便是。”
众人心中皆道,这胖子好生阴险。
东方玄一入醉仙楼,便知楼中已有不少炼气之人。领他从一旁上楼的小厮便是其中之一。这醉仙楼的幕后之人也就不言而明了。
若非如此,紫青双奴又如何能让东方玄一人入内。
醉仙楼扶梯两侧,均有木栏雕花屏风。以致内外之人皆不能瞧得仔细。也是免去相熟之人,于此地巧遇的窘事。
范宁和与众人也能依稀望见梯廊上有一青袍男子向上行去。心中还笑此人怎的这般猴急,竟要白日宣淫。
范宁和也不去管此人,转而豪气干云的扬言,能与东燕众豪杰齐聚一堂,实乃生平幸事。今日戏台下这数十桌的花酒钱,全记在他范大少的帐上。
无人去细想东燕众豪杰为何齐聚在青楼?只是连番叫好。
东燕右文相范逸云的长孙请喝花酒。出去与谁吹嘘一番,那都是极长脸面之事。即便是范大少的风评欠佳。
东方玄一路上楼,听得范宁和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不禁微微一笑,心道这乐城第一风言纨绔当真有趣。
藏巧于拙,用晦而明,寓清于浊,以屈为伸。
前番以坊街童谣,助燕星澜退去夏王婚约一事,便是借了范逸云之手。
范家除有名为‘信马’的探子游走五州,更有名为‘言蛇’的细作潜伏各国。
智者一言能救世,流言蜚语可亡国。
言辞之威,尤胜刀剑。
东燕并非暗弱,只是此前无人,擎刀执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