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于王宫中往来奔驰。正巧遇见夏仲渊,被夏仲渊喝了下来。
夏仲渊本欲治其罪,幸在夏仲贤赶来说明缘由。夏仲渊与南书傲冷哼一声后离去。南书傲吓出一身冷汗,急忙辞了夏仲贤出宫而去。
是夜,宫中来人。将白日里那匹枣红小马送到了南书傲手中,南书傲自是欢喜非常。
三日后,南书傲骑此马当街游玩。忽的马失前蹄,将南书傲摔落马下。只见那匹枣红小马躺倒在地,抽搐几下,没了动静。
南书傲还当是此马摔晕了过去,不想此马继而七窍流血,肚腹破烂,脏器、肠子当街流了一地,腥臭难当。时年九岁的南书傲吓哭当处,回到家中不吃不喝,连连作呕,大病半月有余。
病愈之后,南书赋亲领南书傲入宫,去夏仲渊处行礼赔罪。自此之后,莫说宫中纵马,便是当街纵马,南书傲也不敢了。见到夏仲渊更是如同田鼠见到狸猫一般。
夏仲渊闻声,呵呵一笑。
“呵呵,今日宫中休沐。大王盛办此次犬马会,意求同乐。你二人不必如此拘谨。”
南书绣闻此掩口娇笑道:
“咯咯,绣儿可不敢于夏侯面前造次。”
说罢,四处环视道:
“如何不见夏侯的珍禽异兽?”
夏仲渊蜡黄的脸上略带笑意,扬手一挥。口中发出一声唳哨。
“唳!”——
啁!——
一道流火自天边急掠而来,吓得南书绣与南书傲不禁炼气戒备起来。
那道流火却兀的落于夏仲渊肩头,竟是一只罕见的赤鸢。
赤鸢,独生于中州晋国,烈阳山峭壁之上。赤羽赤喙,不过尺高。力大速疾,犹善远徙。耐寒暑、喜肉食,性极凶。
赤鸢一生一胎,一胎双卵。雄为赤鸢,雌为白隼。
赤鸢非是稀有,更是难捕。晋国烈阳山为晋国禁地,此物当可谓是寻常难见了。
据闻晋国大都督,‘鹰目’李瞰驯有十数只。闲时用于传书寄物。与人相斗,一经放出便如急矢流火,迅疾难当。
南书绣与南书傲皆是止于听闻,未曾见过。皆是一脸好奇,上下打量起这只赤鸢来。
嗷!——
吱吱吱!——
“哎呀呀!小敖!快吐出来!快吐出来!那黄皮子都成紫皮子了,定是病的厉害!”
肥硕浑圆的夏王夏仲贤,抱着一头不算小的黑亮幼犬。一脸焦急,死命摇晃着黑犬头颅
那头明显尚未满一岁的黑亮巨犬,虚眯着赤红眼眸。嗝嘣、嗝嘣咀嚼着口中猎物,满是享受神情。
这是一头同样来自晋国禁地,烈阳山的凶兽——巨敖。壮年巨敖大如牛犊,可斗一虎十狼。巨敖喜群居,敖群所过之处,虎豹熊罴,皆为碎骨。
巨敖性极傲,不可驯之。而晋国大将军薛蛮,却独有秘术,可驯巨敖。
薛蛮喜寝女皮,于天下暗花红榜排名之高。犹在雍国‘龙冠国师’公羊策之上。只是薛蛮日夜与所驯敖群为伍,同食同寝,随行左右。少有人能寻机下手图之。
濡国炼气宗师,拳法大家,‘铁狮子’周宏。潜入晋国,刺杀薛蛮。不想先被悍不畏死的敖群困住,在其拳杀十数头巨敖后仍不得出,终被闻讯及时赶至的禁卫大军围在当中。
周宏人如狂狮,拳似疯魔,一气轰杀王都禁卫八百有余。
最终,薛蛮趁周宏内息枯竭之际,以其独门兵器浑铁幡,艰而难之的取下了这名濡国炼气宗师,拳法大家的项上首级。
薛蛮事后散千金,抚恤此战阵亡的王都禁卫。又花万金为其爱犬修忠敖墓、烈敖祠。府中张挂白幡,意为家人离世。
晋王晋德成过府探望,相问薛蛮。
“卿何以重犬而轻人乎?”
薛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