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对与彩头。便是太后范珺瑶和公主燕星澜也不例外。
唯有东方玄欹枕玉塌之上,阖目持卷。不知是真的睡去了,还是不屑一观众人新对。
王守礼环视殿上,心中大定。
‘知者善谋,不如当时。此时此刻,正是老夫名利双收之时。’
王守礼当先行至辅军将军廉义旁,拱手行礼笑道:
“廉将军上对,‘壮士腰间三尺剑’。老夫对,‘男儿腹内五车书’。彩头,白银二十两。”
说罢。王守礼一个伸手,殿上讨要。众人一时大笑,只道这王老大人是助兴而为。
老将廉义自不会坏了众人兴致,取出钱庄银票双手奉上,以示甘拜下风。
王守礼接过银票,复又行至中书令宗政轩前。拱手一礼,笑言道:
“宗大人上对,‘十月塞边,飒飒寒霜惊戍旅’。老夫对,‘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鱼翁’。彩头,白银三十两。”
王守礼伸手当殿讨要,宗政轩也是一笑将钱庄银票奉上。
除去范珺瑶、燕星澜、云海、范逸云、宇文清、子车无忌等人,王守礼如蝴蝶穿花般游走殿上,丝毫没有花甲老人的疲态。
“哈哈哈!老夫对……,彩头……”
殿上热闹非常,击掌拍案,叫好不绝。‘东燕对子王’袖口中的银票亦是越来越厚。
紫奴看得心痒,放下紫炉。来到东方玄一侧。跽座下来,为其轻轻捶捏。低低呢喃,娇声道:
“公子也对一对嘛,那老猴子上蹿下跳的好不得意,忒的令人生厌。”
东方玄仍是阖目持卷,并未作答。只是本就上扬的嘴角微微勾起。
光禄大夫邱健为扳倒这老不知羞的‘东燕对子王’,四处访友求教,终作得一绝对。待的便是今时今日。
邱健示意身旁侍女亮出新对。
上对:史卷中,人无颜,事无全,唤来儒生斟诠斟诠
彩头:白银五十两
邱健心中暗忖。
‘你王守礼不是贪名图利吗?我便令众人知你当年不过是一名六品史官编撰身旁的斟诠儒生。’
光禄大夫邱健行礼笑道:
“哈哈,王老大人不愧为我东燕对子王。不如来对对邱某此对如何?”
王守礼一见此上对,便知邱健是欲在此揭他老底。既是如此,我王守礼也不会与你邱健留何情面了。
王守礼哈哈一笑道:
“哈哈,邱大人这上对妙啊。不过却也难不倒老夫。”
王守礼负手几步,转身笑道:
“图画里,龙不吟,虎不啸,小小书童可笑可笑。”
殿内不少文武登时笑了起来。这王守礼竟也把邱健幼年之时曾随‘龙虎画师’华为先,当书童一事翻出来作为回击。
邱健气得面红耳赤,指着王守礼语结道:
“你!……”
王守礼伸手笑道:
“邱大人,彩头拿来吧。”
邱健将银票拍在了王守礼手中,仍是不忿道:
“王大人如何不把所作新对亮出来,让我等也对上一对。”
王守礼心中哼笑。
‘凭你等之文才,也妄想对出我东燕对子王的对子?’
遂抬手示意,令侍女亮出其所作新对。
上对:火耕水耨,金城主,大兴土木
彩头:赤金十两
王守礼同范逸云一般,出了十两赤金的彩头。竟尔洋洋自得,负手诵道:
“火耕水耨,金城主,大兴土木。”
此对一出,殿上文武无不颔首称赞。太后范珺瑶和公主燕星澜听了,也道这王守礼非止对对子了得,为官之道更是了得。
此对暗合金木水火土,又顺带为远在荒郡大兴土木,未能到此的荒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