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面露窘色。
怎的忘了祖父、父兄皆是浓眉大眼,目如铜铃之人。
聂虎灵光一闪,想到个妙词,方要回骂。
为聂龙摆手拦下,聂龙不以为然的沉声言道:
“云浪,休要于此处逞口舌之利了。你我皆是为将之人,若想要这琅玡城。叫你家武相攻城便是。”
云浪撇嘴言道:
“我家神相大人,悲天悯人,无意涂炭生灵。正打算放了你们大都督和一万降……”
聂虎听的目眦欲裂,勒马提枪喝骂道:
“狗屁神相!烧死二万余人还悲天悯人?!还我庞炎兄弟命来!”
东方玄与云浪赠丹赐马,指点武艺,恩同再造。云浪闻听此言,桃花眼一翻,凶光四溢。刀指聂虎喝道:
“细眼贼!敢辱我家神相。小爷我劈了你!”
聂虎隔河拍打胸口铠甲,虎躯挺起怒喝:
“来啊!!!”
聂龙忙喝住聂虎,急声问道:
“云浪!你方才可是说你家武相欲放了我家大都督和一万降卒?”
云浪哼过一声,将云海生龙刀担在肩上。
“不错!不过却不是白放,你二人须得阵前斗将,赢过我与程豹。
我家神相说了,你二人若是能赢过一场。非但是将庞泰祟与北燕降卒交还,且把锁牢关也一并归还你等。同时大军拔寨,撤回东燕!”
聂龙、聂虎听得惊喜莫名,不由心动。
“可我二人若是赢了……,嘿嘿!你二人须得把命留下。”
云浪嘿嘿一笑,继而说道。
聂龙浓眉紧蹙,一时迟疑。
“这……”
这看似北燕占尽了便宜的赌斗,可实际上却是一场东燕输的起,琅玡输不起的豪赌。
试问聂龙、聂虎若是身死,琅玡无将,还有谁人可守此城?
聂虎于一侧,枪指云浪急道:
“兄长!如此还有何可虑?!我正欲枪挑此獠于马下!”
聂龙远远瞥了眼云浪身后。披头散发,身着半甲。手执铁棒,跨坐于巨豹之上一言不发,双目灼灼的程豹。
‘此人怕也不是易与之辈,且那头赤豹更是难缠。可我兄弟二人只须赢过一场便好……’
聂龙一咬牙,重重颔首道:
“好!明日卯时,东方破晓之际。琅玡城前斗将,一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