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渡口的风波就此平息,东风打探到,渡口之所以缠上凌波,是因为她像极了那个丁香般的女子。
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他从回忆中醒来,用渡船封印了渡口的邪祟,那渡口也安静了。可是有些疑惑,一直埋藏在心底。
凌波与渡口,真的只是那么简单的牵强吗?他救她时,那漩涡似乎有怨言。东风扯了扯头发,最近可能太神经了。
鹤渡悠闲地喝了口酒,闲闲道,“你是不是该摊牌了,你可不是亲哥哥,是情哥哥。那个阿笙的。可是很讨女孩子欢喜。”
东风随手扔了一扇子过去,“等我给你说亲,看你还嘴损。”
鹤渡立刻告饶。“不敢了不敢了,那些女人。可会吃人的。”
东风哂笑,他倒也不会真的去让鹤渡相亲。毕竟这胚子,是个惯会招摇的。到时候造了孽,他可没法收拾。
“你就别纠结了,多献献殷勤才是,刷刷存在感。我听说,城东有个新奇玩意儿,你要不要带她去看看,这可是培养感情的绝佳圣地。”
鹤渡三句话不到就跑偏了,东风嗔怒。鹤渡自然见好就收。他匆匆的把那东西递给东风,就溜之大吉。不知去哪儿寻自在了。
东风出了门,天色还早,院中的人竟都没了人影。他只好又去了倾欢酒馆,想着到了时间,又该启封陈酒了。
他有一手好技艺,酿酒,熏香。凌波常常感叹,自己身为女子。倒不如他灵秀。东风笑笑,看着她出神。
到了酒窖果然,凌波正在那里。准备把陈年的酒启封。然后拿去酒架售卖。她穿的是襦裙。
梦幻蓝的色彩,在黑暗的酒窖闪烁点点荧光。东风帮着抬酒,把撕掉的封印收捡。
酒有两层封印,撕掉上面的,才能售卖。否则就是年份未到。这是倾欢酒肆的惯例。
“以后这些事情,叫我就行。这酒沉,当心伤了身子。”东风体贴道。
“你们平时都挺忙的,就我清闲。当个掌柜,也不用操心别的,就守个店,不费什么。”
凌波捋了捋头发,她额间有一缕散发。淡淡卷起。东风瞥见。将她额间散发拂到耳后,凌波诧异抬头,便看见他墨色深瞳,如同坠入深渊。
“你,”凌波有些手足无措的拽着衣角,气呼呼的道,“你虽然是我哥哥,但也不可以这样子随便撩我头发的。”
东风轻笑,过了这么久,还是那么怕被人撩头发。
“等以后,我再给你讲我们之前的故事。”他突然提起从前,凌波瞬间有了兴趣。“以后什么,不如现在就说啊。我怎么会有你这个样子的哥哥的。”
她带着几分俏皮的语气。让东风心中隐隐作痛。他含着笑。故作轻松。
“我们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从前,有很多故事,要很长很长的时间。等清闲了,我一件件告诉你。”
他说这话时有些凄凉,凌波也就不纠缠了。她摆弄完那些酒。拍了拍衣襟,仰头看着东风。
“你刚说更重要的事,是打算带我一起去捉妖了吗!”她满心期待,之前一直问东风,可他一直推脱,这次,竟然真的开窍了。
东风无奈的摊手。“哪有那么多妖抓,妖精也要休息的。我来找你,是想带你去玩。”
凌波开心的跳了起来。“去哪里去哪里。风都还有我没去过的地方吗?”
东风哑然,她前世,也挺爱玩的。只是那时他很少陪她,自然也不在意。现在,总算可以长久了。
“带你去城东,那里来了个新东西,你应该会感兴趣。”城东,凌波歪头想了许久,城东有好玩的,她怎么不知道。
最近待太久,都脱节了吗?东风神神秘秘的,将酒馆早早的挂了休息的牌子。就带着凌波绕城玩了一圈。
说是去城东,但他偏偏选了最曲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