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历。但是我却不能向他直接承认,我忘记饮那孟婆汤,带来了前世陈诺三百年后的记忆。那该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一件事!如果我真的不管不顾地告诉这位爷,我与他,怎么可能再回到从前?
我怎么可能,亲手去毁灭掉我与雍正爷之间,好不容易才萌芽的爱?
我选择对他的怀疑视而不见。他也不需要我跟他解释阐明。
聪敏如他,早已经做好了决定,不是吗。他说,“朕不管福晋是如何到这里来的”。
我决定只反驳那两句歌词,让他安心。原来,这么多天,他选择对我避而不见,是因为这两首歌!而且他似乎很为了我唱的这两首歌而难过。为什么,我们要一次又一次地为了这样的小事折磨彼此?
一时之间,我简直想仰天长叹,又觉得想哭想笑。
我认真地对雍正爷说,
“万岁爷,第一首歌,是阿诺愧疚没能救得了穆特布,弘旺的侍卫。觉得他年轻的生命还未盛开就结束了,希望为他祝福祷告。第二首歌,是俄罗斯民谣,有人填写了歌词。那只是一个故事,与阿诺本人的想法无关。”
这位爷一动不动地听着我的话,没做反应。
我只好接着解释说,
“歌曲表达的情绪,很多时候是一时的触发,而不是长久认定的道理。更谈不上是唱歌的人自己要做的决定或选择。”我用恳求的语调朝他说。
您能不能清醒一点?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唱两首流行歌曲,给本姑娘惹来了这么大的官司吗?
看来,在这紫禁城里,真的不能唱任何带着忧伤情绪的歌。只能唱风景,比如江南可采莲,愉快的情绪,比如祝寿歌。还不能唱情歌,谁知道这位爷会不会哪天又以为我是在怀念什么故人!
当然,虽然我表面上听起来是牢骚满腹的,但是我的内心,好像被照耀进了万丈阳光一般,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雍正爷听了我的话,似乎看上去高兴了一点。他握住我的手说,
“阿诺,你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来找朕?”
啊?这从何说起?不是你一直在躲着我的吗?但是这个反疑问句,我却无法直接说出口。我只好朝他笑了笑说,这几天我总算晒够了太阳,是不是变黑了一些?
他又轻轻地抚了一下我的脸说,“还瘦了,憔悴了。”
他一句话,就让我泪盈于睫。
我很想问问他,更喜欢千语的江南可采莲,还是我唱的生如夏花。
但是,他刚才为了我唱的这两首歌那么地伤心,我不能再开这样的玩笑。
算了,他不过是在我告假的时候,让千语稍微陪他一下而已。
我们静静地握着手站了一会儿。
然后这位爷告诉我,会择日带我去京郊大营。
说完这些,他亲了亲我的手,我们就分开了。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便觉得头疼。
半夜庭院里那悠扬的笛声,总是象在召唤着我,去一探究竟。
是谁在恶作剧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一边茫然地走着,想着心事,差点撞到一个人的身上去。
郎侍卫等在回廊的侧面,他看着我说,“姑娘,您昨日有事要问我?”
是的,我想起来了。“郎侍卫,火枪近距离射击的话,你们如何防卫?”
他愣了一下,然后回复到,“以手中火枪,射击对方的头部。”
是啊,我傻了。九贝勒爷能找洋人一起练习火枪,难道雍正爷的这些侍卫们都是吃素的?
我忽然觉得放心了很多,朝他笑笑。但是,我还是需要再嘱咐他一下。
“不错,师夷长技以制夷。但是,您和万岁爷,还有其他侍卫们,最好还是小心着点,你们又不是时时刻刻地穿着盔甲。阿诺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