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
为什么?为什么即便是有这样的誓言,我们之间,还是会误会重重?
旧的心伤还未解决,又会不停地产生新的心结。难道我们两人,真的不合适在一起?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那个黄昏,我站在那里,木然地看着河水流淌,好像忘记了天地万物,和周围的一切。
有马蹄踩踏之声,在我身边响起。我在马背上微微转过身,一群陌生的骑兵,将我团团围住。为首一人,将一只精巧的臂弓,满载袖箭,冷冷地指向了我的脸。
我不认识他,但是他却显然认得我。他朝我喝到,
“瓜尔佳氏,快快下马束手就擒。免得爷再多费周折!”
我有些惊慌。能一见面就呼喊我的姓氏之人,此人必定深知我的来龙去脉。
是谁人要以我为质?又是要陷害谁人?
我故作镇定地回答他,“九贝勒爷,不用火枪这种新式武器,却要用冷兵器来逼迫本人,岂非已经是多费了周折,舍近求远?”
此人面上,浮现一层恼羞成怒般的愤慨。
“倒是牙尖嘴利,看爷到时候怎么收拾你!”这种反应,显然是被我说中了底细。
真要逮住了我,我自己受什么折磨不说,对雍正爷可能确实不利。
我惊慌起来,转身俯下身子,贴近马背。我夹紧马肚,连人带马,我们两往颖河中一跃而去。马蹄踏出了水花朵朵,飞溅在我的脸上身上。身边有袖箭声音,破空而来。
同时有人在呼喊,“莫要伤了她的性命。快射她的马!”
我惊慌地打马继续尽力往前。突然,马身一震,她的前蹄跪入了水中,将我甩下马来。我的脚踝刺痛,一时之间难以站立。
是的,马身中了箭,实在支撑不住。难道今日,我真的要插翅难逃了吗?
我的心砰砰地跳着。
那群骑兵,踏入了颖河,将我团团地围在中央。
我一把拔出插在马背的一只袖箭,将那金刚之物,对准了自己的颈动脉。
就在这混乱时分,我才注意到,似乎有大批骑兵,从远方奔踏而来。扬起的那阵尘土,遮蔽了马背上的人影。那是雍正爷来救我了吗?我心里一松,有热浪袭来。
围着我的这群人,显然急于将我纳入手中作为筹码,纷纷跳入了水中,徒手来抓我。
他们自然不会在意,我手中指向自己的袖箭,只要我敢狠心戳下去。
我确实不敢。这种试图通过威胁自己,从而想来威胁他人的策略,常常显得可笑。
但是,做做样子我还是懂的。我将金刚箭头,刺入皮肤一点,刺痛传来。
突然,领头那人制止了其他的人。他慢慢地说,
“此女善通医术。她手中之物所指位置,再进分毫,她便立死。”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
他与他的手下交流,似乎并不对我讳言。他确实也需要让众人完全了解,他的心中计划。
“咱们就将此女如此围住,不用真要拿她在手中辖制。当今龙椅之上的那人,对此女甚为在意。如今形势,已足够为我所用。等那人一出现,即便行动。”
他用眼神示意他的属下。听完他的话,我旁边一人,好像正在探手入腰。
那是火枪!我猛然醒悟过来。
他们要以我为饵,用火枪行刺!这么近的距离,到时候如何能够抵挡?我焦虑起来。
那个时候,我多么希望,远方的那群骑兵,是这群人的援兵,而不是我自己的救兵。
转念之间,那群骑兵已到了近旁。天旋地转,我彷佛看见了雍正爷正一马当先,朝这边冲驰过来。他距离身后的人,几乎还有数丈。而他身穿着普通的衣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