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为什么?我明明知道,知道的——你会离开,会走,我还是好痛,早就有了准备还是痛,我心好痛,爱瑞德!”说到这里,夏旋整个人趴在床上,抱住了爱瑞德僵硬冰冷的身体,抱着,哭着,苍白狼狈,眼中不再空洞,却是最深的痛。
她抱着,紧紧的,把自己的头埋在他的怀里。
深深的埋着。
呼吸着。
那里本该温暖如春,此时却冰冷僵硬。
冷得夏旋全身一样的冰冷和僵硬。
爱瑞德的身上再也没有了温度,那是冰冷的,不是她熟悉的。
不是。
夏旋想离开,却迈不了脚步。
她趴在床上,大哭。
纵是再冰冷再僵硬那也是爱瑞德是他。
她不要离开。
不要。
门外,女王和爱瑞德的二个哥哥,还有妹妹,安娜也都走了进来。
他们站在房间里,听着夏旋的呢喃和哭声,都感同身shou,一样难shou,流着泪。
爱瑞德。
他们的朋友,弟弟,哥哥,儿子。
这里的人都是和爱瑞德最亲的人。
也是最痛的人。
迈开步子,都走到床边,看着趴在爱瑞德身上的夏旋,那样悲恸的伤,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整个房间的空气凝固。
停止了流动。
有的是无尽的伤和痛,悲和恸。
女王走到另一边,她低头,挺直的背拒搂着,伸出手,轻轻的划过爱瑞德的脸,谁也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看到一滴泪滑落,在风中闪烁消失,再抬头,什么也看不到。
女王看着夏旋,手停在爱瑞德的下颌处。
夏旋仍然把头埋在爱瑞德的怀里。
她看着,看着。
很久后,离开。
跟在她身后离开的还有爱瑞德的哥哥和妹妹。
最后,房间里只有夏旋和安娜两人。
夏旋不再哭了,却还是埋着头。
安娜也不再哭。
人已逝,她的脸全是泪痕,眼晴也红肿,但比起夏旋,好得多,她看着自己的表弟,朋友,再看夏旋。
心里面悲伤又流了出来。
“夏旋,节哀。”
她想说什么,伸出手,落下,说出口的只有这干涩的话。
她依然要说。
悲伤过后还有很多的事。
爱瑞德的后事。
夏旋——
她和爱瑞德的感情,不管再悲伤,再伤痛,活着的人还要活着,尤其是夏旋,她相信要是爱瑞德在的话,他也希望夏旋不要这么悲伤,希望她走过去。
保重身体。
他们都是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早就知道就不该这样伤痛。
可是谁规定知道了就不伤不痛?
最终劝说的话到口边,安娜一句话也说不出。
只有在这里陪着。
就让她陪着夏旋。
陪着她。
也陪着自己的表弟,最好的朋友。
房间很安静。
很冷。
只是这样的陪伴不久后不能再继续。
门又被打开,进来的人是来整理爱瑞德的遗体的。
几个人走进来,除了开门关门的声音,静静的,走到床边,为首的男人对安娜微伏下身:“尊敬的安娜小姐,还有王妃,请你们移步,我们是shou女王陛下的命令来替爱瑞德王子殿下整理遗容——”
安娜闻言知道她们必须出去。
她望向夏旋,主要是夏旋,她——
谁知,夏旋先一步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呆涩,她看了进来的人一眼,又看了看安娜,低头,看着爱瑞德,伸出手,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