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欲望超过了理智并支配着他的行为时,他会咒骂自己,对支配着自己的内心的欲望表示愤怒,而激情就好像在一场派别斗争中成了理智的盟友,是吗? 但当理智喃喃自语时,激情也会因为某种共同的原因而与欲望结盟反对理智。
我想,你一定从未在自己身上觉察到这种事情,其他任何人也不曾觉察到。 他说,我凭天起誓,不曾有过。 再说,当一个人认为自己错了,那么他愈是高尚,他对自己所受到的饥饿、寒冷或任何其他诸如此类的苦楚就愈少可能感到愤怒,因为他相信把这些苦楚施加于他的行为是正义的,照我的说法就是,他的激情拒绝被发动起来反对这种行为,这样说对吗?
这个人在短时期内恢复了地方的安宁与统一,因此获得极大的声誉。 可是公爵后来因为害怕引起仇恨,认定再没有必要给他这样过分大的权力。
啊,多么痛苦,他恐惧地想到,我得为他的死亡负责!直到现在,直到他不必再维护自己的虚荣,也不需要提出任何反抗之时,他这才吃惊地察觉,失去他自己是多么痛苦,自己已经非常爱他;他对自己又何等重要。
如果周围的人确实曾经对他发泄过这种感情,那么,他仍会感到自己是这些感情作用的自然对象,并在一想到自己可能为此而受折磨时仍会不寒而慄。
但是,如果犯下的罪行不仅是某种只招致非议的不合宜行为,而且是某种激起憎恶和愤恨的巨大罪行的话,那么,只要他理智尚存,他一想到自己的行为就决不可能不感到恐怖和悔恨的一切极度痛苦;虽然人们可能对他保证说没有人会知道他的罪行,甚至自己也深信造物主不会对此给予报复。
但是他仍然充分感觉到这些使自己抱恨终生的恐怖和悔恨之情,仍然可能把自己看成是所有同胞憎恨和愤怒的自然对象;如果他的心尚未因惯常犯罪而变得冷漠无情的话,那么,在令人惊骇的真相被人知晓之后,更不能毫无畏惧和惊恐地想到人们看待他时所持的态度以及他们的脸色、目光所表达的感情。
究竟那一些人是真正该死的呢,实际上,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其他人做了什么,却也依然不顾一切,不论对错的去做这件事情。
那么聪明人或有节制的人,只有他才认识自己,能够考察他知道或不知道的事情,还能够明白其他人知道些什么,这些人要么以为自己知道某些事而实际上也确实知道,要么他们并不知道某些事,但却以为自己知道这些自己实际上并不知道的事情。其他人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这就是智慧、节制和认识自我,因为一个人要知道自己知道什么,也要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这是你的意思吗?是的。他说。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我小时候就害怕生人,长大了,开始憎恨他们,对于一些人,是因为他们的卑劣,对于另一些人,却说不清是为了什么,只有一色的憎恨。但是,到了现在,我对他们有了不同的看法——不知是怜惜他们还是怎么的?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可自从我知道了人们的丑恶并不是全怪他们自己的过错之后,我的心肠就软下来了……”
“只有一点矛盾之处,就是这么回事!你没注意到?不过生活到处都充满了矛盾—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不会自已要了自己的命。没有毒药能让他的嘴里都是血。不,不,我必须让自己相信这样的事实。这里的一切都一清二楚,毫无问题—但是,那人是谁?”
“我一直都在考虑自己想做的事到底是什么,但一直都没有考虑清楚。于是,我又转念考虑自己对什么事情感兴趣,很轻易就找到了答案。我的兴趣就在我自己身上。究竟为什么会发生这样不可思议的事?人活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意识和肉体是什么东西?这些都是我想知道的。而要满足我的这个愿望,唯一的选择就是学习医学。”
有时候我